不过该走才程序却也还是要走一遍的。
“人在矿山上受了伤,尤其是那双腿被石头给砸了,情况如何不确定,你们最好要抓紧找人医治。”
江青皖的心沉了沉。
双腿断了?
那就不好办了。
这若是禾苗断了她有一百种办法能处理,甚至还可以让禾苗茁壮成长,但放在了人的身上,江青皖是真的没办法了。
官差的话还没说完。
又继续道:“还有啊,这纪瑾年在矿上的活儿也耽误了,他一日赚十三文,大老爷念在他受了如此重的伤上,休息的这段时间开始,每日交十文就好。”
那语气,一副施舍的模样。
江青皖一边听一边点头。
等到了最后却也不由得一愣。
“啥玩意儿?”
她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矿山那边儿致使人受伤断了双腿,不给赔偿不说,甚至还要问他们要赔偿?
这有天理没?
而就在江青皖要准备发火的时候,却骤然想到了纪瑾年的身份。
哦,她倒是忘记了,流放犯是没有天理可言的。
那衙役见江青皖这般也沉下去了脸色。
“怎么?你这是有意义?”
说着,手里的佩刀便歘的一声,伸出了半寸。
这副模样,摆明了就是要谈不拢就上刀子了!
孩子们被吓的瑟瑟发抖,尤其是那纪修远,整个人都被吓的在打摆子。
江青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再次行礼。
“官爷莫恼!吓坏了孩子可不好,我给便是!”
银钱什么的,都是小事儿,但孩子们若是真吓到了,那江青皖一时半会儿可哄不好!
那官差闻言哼了一声,佩刀再一次歘的一声塞了回去!
“念在你家中凄苦,先给十日的,一百文,给了银钱哥几个就要返程回去了!”
我可真谢谢啊,你真会说话!
不过江青皖看着洗干净的闯入衣服也很开心。
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更是把家里能浆洗的都浆洗了干净,尤其是那些被褥衣服,扔进水里泡一会儿都出黑水!
她真真是一边干呕,一边洗,人都快要恶心哭了!
但不得不说,洗干净后的被褥与衣服,瞧着便是让人的心中都跟着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