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太太送他们爷孙出门,没管外边看热闹的,依旧关了大门。老太太回头看着元宝,极为慈爱。要不是元宝有能耐,就没有这机会。如果能救人,也是他们的机缘。
如果老太太躺在床/上、要死不瞑目了,如果有人能救她,那就是她大恩人。仇老太太没想市恩,但恩就是恩。
老爷子笑着接过小瓶子,发出一声轻叹,说道:“你大哥想要多学一些东西,以后有机会也能和他学,他巴不得。”又说道,“成皋县的蒋公,虽是富商,却为人仁义。他年过六旬,膝下四子,却不和睦。”
这种事儿云章也没办法了。老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孙。但儿孙能和睦的真不多。不说别的,就说宪宗一共五个儿子,早夭一个,生下一个嫡子那是战战兢兢。如果兄弟和睦,那至于吗?不过人家有皇位要继承,富商家里有银子。
老爷子和孙女八卦几句:“长子得了蒋公的仁,次子得了蒋公的能,三子庶出,四子为继室所出。”
云章心想果然,给大孙子铺路的。
云程更懂。老爷子这阵没少带他,他也不多说,立即收拾收拾,这就出门。
垣雍县在雍丘县隔壁,成皋县稍远一点,先到垣雍县再到成皋县,刚好顺路。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回来。
老爷子让几个孙子孙女出去,他有话和元宝说。
云绣咽着口水不舍得走,和三哥、四弟拉拉挤挤,在门口摔一跤,爬起来跑了。
老爷子背着手,笑笑,和元宝说道:“垣雍县的丁随、丁公与我是旧识。他乡试三次不第,后来愤而转学其他,杂家算颇有成就。”
云章懂了。后娘这事儿,永远说不清。她又拿一个小瓶子,好在准备的多。不觉得老爷子是盯上富商的银子,老爷子自己不穷,也是有仁心的。多半是给云家留下一点人脉,多少有些用处。单纯给人送丹,增加风险,那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得到两个瓷瓶,也不含糊,立即喊大孙子:“文远,你和我走一趟。”
云章明白。老头一旦死了,儿子就得丁忧。老头虽然愤怒,但儿子还走科举之路。因为路不多吧?儿子能参加会试,说明是举人,挺不错的了。
云章二话不说,起来,拿个小的瓷瓶,又抱起大瓶子,往小瓶子里倒一颗丹。她放下大瓶子,拿起小瓶子递给老爷子,说道:“爷爷只管拿去。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