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信大惊失色,压低着声音道:
“你竟然用了他们,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大人勿忧。”
顾思年鬼鬼祟祟的说道:“他们会以流民、乞丐的身份进来,不会暴露是土匪的。
大人,用了他们,琅琊山匪患就彻底除了,咱们还凑齐了三百人,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可土匪毕竟是土匪啊。”
陈鸿信忧心忡忡:
“信得过吗?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我敢用,自然信得过!”
顾思年拍着胸脯道:
“大人放心!这些土匪要是出了问题,砍我的脑袋!”
“好吧~”
陈鸿信踌躇着看向顾思年:
“粮草、被褥我会帮你凑齐,你就安心准备出发吧。
不管是县衙还是监牢,你想带走的人都可以带走,老夫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谢大人!”
顾思年抱拳行礼:
“大人之恩,我必铭记于心!”
但顾思年没有畏惧,而是直视老人:
“王自桐通匪在前,证据确凿。
这些事我不说,宋头也应该清楚。
换句话说,今天王自桐死了,前辈对我有怨言,那要是我死了,前辈会找王自桐问罪吗?
假如您不会怪罪王自桐只单单怪罪于我,那晚辈就得说一句您不公不正了。”
我只问一句,王自桐到底有没有通匪,还是你顾大人陷害的!”
看着病恹恹的老人眼中迸射出两道寒光,顾思年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寒意。
宋平不信那些证词、也不信张庆才、杨峰那些墙头草的描述,他只想亲耳听一听顾思年的回答。
怎么,是心中有愧还是心里有鬼?”
这个宋平,性子还真是直,一开口就差点把话挑明。
顾思年苦笑一声:
宋平被顾思年的反问噎住了,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
“是非对错,老夫不想听。
“晚辈知道宋头性子耿直,那我们今天就把摊开讲。
从我到凤川县开始,王自桐无缘无故为难我的次数还少吗?找人想要打断我的腿、阻碍租田令推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