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话难听,但秦大疤真的死了。
当初他刚被抓进来的时候就住在我隔壁牢房,我们还说过几句话。
一开始半个月好端端的啥事没有,可有一天早上,他人就被拖出去打了杀威棒,活生生打死了,尸体拖出去的时候是我亲眼看着的。
听说是他在城里藏了些银子,被王自桐盯上了,让他交不出来硬是不交,才遭了王自桐的毒手。
若是有半个字撒谎,就叫我不得好死!”
小六子甚至发起了毒誓,看他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对他而言,欺骗秦熙根本就没有意义。
秦熙完全蒙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思年脑子转的最快,看向站在旁边的那名土匪问道:
“他入狱之后,你们有没有去囚牢里探过监?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那土匪哭丧着脸回道:
“顾大人,我们可是土匪,怎么敢入城?
自从二哥被抓,我们是一面都没见过。”
屋中一片死寂。
这么久了都没消息,是生是死,一目了然~
“扑通~”
秦熙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二弟,二弟死了?
怎么,怎么可能~”
毕竟民间没啥怨言,劫了富商跟他们也没啥关系。这一次无非是踢到了铁板,琅州才下了剿匪的命令。
秦熙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异样的口吻反问道:
“什么时候救人也需要理由了?”
这一问还真把秦熙给问住了,他早已习惯了世道炎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思年面无表情的说道:
虽然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人,但你们应该不会滥杀无辜。
冲这一点,我救你。”
一旁的小六子有些认同,就是因为这伙人不滥杀百姓,官府才对他们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多次剿匪也是不了了之。
刚刚自己命悬一线,是顾思年拼了命的把自己给救下,手臂上划拉出了好几道血痕,要不是人多把他们强行拉上去,两个人就得一起去见阎王。
“很简单。”
顾思年坦然回答道:
“你虽然是土匪,但我查过,你也是穷人出身,多次参加朝廷武举,考取功名不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