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大人在县令的位置上坐个十年八年,李少爷也长大成人了,考个功名入官场,想必不难,只要筹谋得当,官升一步也未尝不可。
换句话说,咱们双方合则两利、斗则两败俱伤。
这就是我说的李家前程!”
言辞犀利、句句有理。
李芝默不作声,顾思年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
儿子早丧,李家缺了中间一代,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护着孙儿长大成才,维持李家的在凤川县的地位。
如果真如顾思年所说,陈鸿信之后有冯涛接任,那可以保李家十年无忧,到时候孙子也长大了,考个功名回到凤川县为官,自己也算完成了对李家的守护。
不经意间,心动了。
顾思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至于王自桐吗,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他闹事的那些泼皮,我已经派人去抓了。
我就是要让全凤川县的人知道,他们不敢抓的人,我敢!他们不敢治的人,我治!
陈大人与王自桐孰重孰轻,想必李老心中自有一杆秤。”
顾思年语气中陡然散发出的寒意让李芝有些诧异,轻声道:
“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有心机,有手段,陈大人的眼光好的很啊~
老夫已经有些喜欢你了。”
“李老过奖了。”
顾思年轻声一笑:
“那我们的合作?”
李芝嘴角微翘,朗声喝道:
“来人,没见顾典史的茶都冷了吗?
看茶!”
李芝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
“嗯,略有耳闻。”
“李老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晚辈一面,晚辈不甚荣幸,何来怪罪之言。”
“哈哈,还是顾典史会说话啊。”
两鬓皆白的李芝笑了笑:
上次他带着陈鸿信的儿子在自己的寿宴上出尽了风头,甚至压过了自己的孙子。
顾思年轻声道: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问问最近县里推行的租田令,李老可曾听过?”
顾思年不介意,今天他有的是时间耗在这。
古朴的木桌,木栏上的花纹,都彰显着李家这座宅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顾思年心中清楚,要想顺利推行租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