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肯定?他们两家要是联手,对我们来说可绝不是好事。”
之前陈鸿信就和顾思年分析过城内的三股势力,身为地头蛇的王李两家若是站在一起,就连陈鸿信也得退避三舍。
“大人不用慌。”
顾思年应声道:
“这种联手,可能是背后私通、也可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究其原因,无非是利益罢了。”
王李两家的目的很简单,租田令可以推行,但他们得分几百亩地,若是没有到手的利益,他们就搅黄这件事,谁也别落好,还得让顾思年颜面扫地。
“那怎么办?”
陈鸿信忧心忡忡的说道:
“若是不能让李家满意,他们肯定会再次聚众闹事,王自桐又在后面捣鬼,租田令寸步难行。
这是你上任的第一件差事,若是办砸了,以后这县衙,怕是就不好待下去了。”
平心而论,陈鸿信想做成这件事,毕竟是政绩,但又不想与王李两家起冲突,尤其是李家。
顾思年诡异一笑:
“过两天我去李府一趟,拜访那位老人。
既然他们是因为利益联合在一起,那也可以因为利益分开!”
苦苦支撑许久的衙役哭丧着脸迎了上去:
“赶紧把这些人劝走吧,算我求您了顾典史!”
这还得了?
富商们群情激奋。
“出来,让他出来!”
“对!敢做不敢当,这不王八蛋吗!”
就在一片谩骂声中,一道身穿藏青色素袍的年轻人缓步从官衙内走了出来。
“哎呦,顾典史,您总算来了。”
“各位掌柜的,各位老爷,要不你们先回去,堵在县衙门口不是个事啊~”
这些人不是旁人,而是城内有些家产的富商大户,顾思年不租给他们地,终于惹了众怒。
这不,堵门来了!
“他要是想做缩头乌龟也可以,就让陈大人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惶惶天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不走了!就睡在县衙门口,让城里的百姓看看,这个顾典史做的好事!”
这几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顾思年之所以不租地给大户是因为好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