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混沌的污染开始沿着舰船心脏的管线蔓延向毁灭之爪号的四肢百骸。暴怒的机魂尖叫着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机械本身无法彻底违抗自己运转的规律,机魂的努力杯水车薪。
然后他们就会懂得,该如何和自己不计其数的前辈一样,选择在战场上把剩下的评价当着敌人的面用武器爆弹来讲述。
作为在这个过度崇尚理性与逻辑的战团中少有的、没有为自己加上情绪抑制协议的成员之一,马尔坎·费若斯在面对现状时理所当然地充斥着许多愤怒:
这个决定在很短的时间之后救了他们一命。
很难说哪件事是先发生的:是新派往底舱的调查小队传回了某种混沌仪式的景象,还是主动力室告警,还是毁灭之爪号的机魂愤怒而痛苦的咆哮。影像情报中显示,底舱中的奴工和凡人仆役都被色孽巫师以一种相当有创意的方式亵渎了,而他们痛苦的哀嚎从灵魂中榨取的能量毫无疑问地有了一个明确的去向:
主动力室中的等离子反应堆,毁灭之爪号的心脏。
只除了被派往底舱的两支队伍。那里想必发生了一些在观察与预测之外的事情。
亚空间中总是会发生一些超出逻辑与常理所能预测的事情,因此费若斯并不对此感到过分惊讶。在收到两只队伍全军覆没的符文讯号之后,他选择调度了一支由钢铁智库、原铸侦察兵和重火力小组组成的队伍,希望这支队伍能搞明白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好让指挥系统能做出更精确的判断。另外,他还未雨绸缪地做出了唤醒一些无畏的决定——底舱复杂的环境和狭窄的巷道并不适合庞大的无畏机甲施展自己的能力与火力,但出于某种类似直觉的情感推动,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那是一种纠缠不清的因果,一种令人憎恶的孽缘,一种阴魂不散的诅咒,一种可憎可鄙的耻辱。
钢铁圣父马尔坎·费若斯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如此定义帝皇之子的。
当然,如果在战场上当面遇见,他不会把这件事形容得如此温和而委婉。但以语言的词句来描述的话,这些就已经够了。语言和词句是用来向新兵传承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