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只要让你‘什么都没法做’不就行了。”少女冷静地说,“不管你是想把自己当做最后的祭品献给你的神,还是你在自己身上准备了什么死后触发的法术,这些东西发动的条件总归会被设置成‘你的死亡’对吧?”
“那又怎么样?”
但是它没有找到。
“你想做什么?”恶魔警惕地问,但是已经太晚了。
“没什么。”藤丸立香向来是个会允许威胁不大的敌人死个明白的好心人,“就是准备让你剩不下任何东西而已。”
墙壁的断口仍然闪烁着高温的红光,如同融化的冰淇淋那样缓慢而粘稠地变形流淌。气压骤变带起的烈风鼓噪着吹散了热气,也裹挟了大片碳化的灰烬,把人弄得灰头土脸。
杰思敏·德维尔确实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她身上原本精美的华服已经沾满了污渍和鲜血——有属于恶魔篡夺的躯壳的,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原本干练的发型也因各种原因散开,又被高温烤得卷曲;她的面颊上落下了三个平行的、被利爪划开的伤口,皮肤各处也有一些因高温而产生的烫伤或烧伤。这一切都让她显得形容可怖,但确实,短时间内不会对她构成生命危险。
而就在她身前的不远处,泽斯·查提在地面上难看地扭动着。它鸟喙状的口中溢出不成调的痛苦呻吟,触须和翅膀无力地扑腾着,却连站起身都做不到。甚至于,在藤丸立香终于降落在它面前时,它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做出一些无力的咒骂,连一个稍微像点样的法术都用不出来。
“问题的根本在于,法术不会凭空出现,必须有一个概念上的‘施术者’——换句话说,这个施术者要么是基于你被破坏了的物理形态,要么是将你作为未生者回归亚空间的那个时点本身?毕竟你们这种非生非死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考虑自己在‘真正意义上消失了’之后该怎么办的嘛。”
她猜得很对,而这种正确令泽斯·查提本能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为此,它不禁努力移动着自己的触须和指爪,在地面上尽可能地抓挠了起来;许多双眼睛在同一时间里令人不适地聚焦在了藤丸立香的身上,试图寻找一丝一毫让自己脱困的可能性。
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泽斯·查提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悲鸣,这下它看上去十足十地是一个蠢货了。
“所以,杀了伱之后情况到底会坏到什么程度?要不要讲出来让我心中有个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