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塔总是微笑着的可爱的面庞已经被痛苦和恐惧扭曲得不成样子,蜿蜒的泪痕从那双绝望的眼睛中流下,划过白皙面颊上的小小雀斑,悄无声息地砸到地面上。
“贾各布……贾各布……该怎么办……救救我……”她的声音也不复原本的开朗,其间已经被混入了不似人类的尖锐刮擦声。
正被异化为某个其他物种的艾丽塔,本能地向着她所知中最博学也最信任的人求救:
“有东西……在吃我……”
但是她所祈求的对象,午夜领主一连长亚戈·赛维塔里昂,什么也做不了。
一种无名的悔恨与怒火自他的胸腔蒸腾而起:无辜者就在他眼前受苦,而他又一次,什么也做不了。
宣告午夜零点来到的钟声准时响起,庆典的第九天来临。发令枪真正地响起,帷幕彻底破碎,杰斯塔尔的表面开始了一场并不属于人类的狂欢飨宴。
在人类的精神几乎不能承受的沸腾欢声当中,赛维塔安静地质问自己:
你为什么,再一次地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但他思考的速度确实在变快。
他用了五分钟,意识到自己并没离开自己最后记忆中的场景太远:他现在站在货站建筑外侧的空地上;两分钟之后,他明确了和自己同样暂住在货站中的几乎所有人都同样聚集在这里;又过了三十秒,他认知到四周几乎所有人的“蓝灰症”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加重。
他并不知道自己曾长期地浸润在一个行星级别的大型混沌仪式中,没有意识到他来到这颗星球的十个泰拉年,或者说九个当地年里,他一直暴露在微量的亚空间辐射中。他与这颗星球上居住的六千万人类一样,在混沌能量对心智的影响下无从发觉这是仪式所需求的九十九个当地年的最后九年,星球的土地、水源,甚至于生长出的植被都在这接近收获的九年中急速地做出了它们最后的变异,自然也发现不了依赖这些生存的自己也被类似的诅咒渗透了骨血。
但他现在仍在思考。
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依旧作为蛛丝吊住了滑向地狱的赛维塔的因素有二:其一是源自帝皇的生物炼金术。阿斯塔特改造手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