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为决斗中的另一方,轻易就能从对手身上感知到的问题,而且非常令人窝火。有那么一个瞬间,赛维塔很想知道,当年西吉斯蒙德在城墙上对战福格瑞姆的时候,是否也有着同他现在一样的心情,但转头他就忘了。他没有思考这些闲事的时间,大守密者羊蹄的践踏、蟹钳的挥舞和刀光的闪烁是实际存在在他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必须在这些事上集中精神,才能尽量拉长自己大概率很快就要结束了的生命。
——就一个瞬间,几乎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所有凡人仆从已经全部殒命,连带着距离夏拉西更近的那位圣血天使,也一起被闪烁的刀光齐腰斩断。这一下或许足够打崩所有凡人军队的士气,甚至令训练有素的血奴也在震撼当中停止了射击,但只是让赛维塔注意到了一些他之前没来得及注意到的细节:
“那个手。”他用意念向贞德·Alter确认道,“它拿刀的那只手是刚刚新长出来的。戴比特那小子很行啊?”
仿若全身的神经在同一个瞬间被点燃,烧灼般的痛苦在一个念头之间便顺着神经接口遍布了赛维塔的全身,但他对此早有预料。类似的痛苦或许会让凡人哀嚎出声,满地打滚,但对阿斯塔特来讲,并不是非常值得一提的事情。每一次尝试借取贞德·Alter的力量时都会有这么一遭,这甚至不会打断他的动作。
在工程结束的那个时间点里,痛苦就仿佛令行禁止的军队那样立即收住了脚步,余下的只是幻觉般的余韵。神经上尚未完全跑开的电信号依旧刺激着赛维塔的感官,但与此同时,他已经从原地消失了——以一种身着铁骑式终结者装甲的人不应该有的速度。狭窄走廊四米有余的宽度只消一闪念就能被跨越,启动的链锯戟上马达的震动率先由长杆传递到了他的手中。在那个瞬间里,他跳起来、浮在半空中,对自己能够劈中大守密者因破坏墙壁而门户大开的躯干部位非常有自信,但——
那面盾牌的边缘从他眼前滑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大魔装饰得珠光宝气的手腕。赛维塔尽力挥动手中的武器,想要将它调整到更加适宜攻击的角度,但终究还是太仓促了。他在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