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对的是墨菲斯顿,若赫塞留斯或许会再多两句嘴。但他现在面对的是自己德高望重的战团长,当代圣血天使各个方面的楷模,他因此决定点到为止地丢开这一话题,回到他真正该汇报的事情上来。
智库在熏香、圣歌,以及死亡连兄弟所发出的各种杂音当中对他的战团长讲述了整个故事。这个在事后被复原出的、略显荒诞的故事令见多识广的领主指挥官也不由得花时间思索了一小会儿,才最终作出决定:
“我赞同你的判断。应当立刻整饬队伍发往特罗立波大主教坐堂的世界,对当地可能的混沌教派污染进行调查。如此把整件事定性为国教内部少数派系的个体问题,然后交还遗体和调查报告,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现如今的巴尔已经很忙了,无意再被卷入什么权力政治斗争中去。”
战团长带着一点不明显的烦闷,如此做结。
——或许藤丸立香自己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但整件事的逻辑确实就是这样运转的:她在为逃出水晶魔宫而第一次以自身为媒介降灵迦尔纳,使用了杀神枪导致全身的皮肤都被献祭剥去后,没有尝试主动为自己召唤医生;她在和科兹最开始同船旅行的那半年里,因为对方精神不稳而两次被对方打成重伤时,也都没有尝试主动为自己召唤医生。但直到阿斯克勒庇俄斯因为一个与迦勒底无关的改造人而被召唤出来时,她本人依旧活蹦乱跳的,身上连个多余的疤都没有。
或许藤丸立香确实在过去的旅程当中自然地掌握了一些战场救护知识,但上述的伤害显然早已经超出了紧急处理所能治疗的范围。在没有专业医生提供帮助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样复原的呢?
“但对于藤丸立香来说,她还会因为这种原因死去吗?”
阿斯克勒庇俄斯手中的研钵“嘭”地一声落回到操作台上去。
“为什么这么说?”他转过头来,堪称尖锐地审视着戴比特,“是因为那位中南美死神的存在吗?”
“说到底,这间医务室目前的运转,本质上也并不是基于她本人有维持健康的需求吧?”戴比特直白地指出,“如果不是当初毁灭之爪号上的马尔坎·费若斯身上发生的意外,你甚至不会被召唤出来。”
阿斯克勒庇俄斯沉默了几秒。
“你很敏锐。”希腊医神如此评价,“有一个瞬间,我甚至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