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在淮安待腻了!”朱允熥看看他,笑道。
他们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兄弟关系极为亲密,没有什么君臣大礼。周围的人,都垂手听着,面无表情。
“哼!想要这处古寺,怕是你等不到那天了!”
道静心中冷笑,他身后两个小沙弥已经拿着一装水的铜壶,从林中出来。
朱允炆还未说话,被拦在护军外的道静开口道,“老僧于红尘中,当守世俗法。殿下是君,老僧是民。民叩君天经地义,守礼法方能成大道!”
“倒是个明白人!”朱允熥大笑。
朱允熥看他半晌,“好!不如现在就去,赶了一路,孤还真有些累了,想找个清静地方住下。再说,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孤心中有股戾气无处化解!或许,你说的幽静之地,你说的得道之人,能化解一二!”
话音落下,车窗外忽然无风落雨。午后艳阳之中,清冽的涓涓细雨滴落在石板上,勾勒出浅浅的痕迹。
落雨即是春,写意且醉人。杨柳伴风起,午时似黄昏。
“小僧等,磕见皇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允熥在前,朱允炆在后,缓缓走下马车。
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光头,朱允熥回头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得道之人?跪得倒是利索!”
说到此处,朱允炆微微叹口气,“臣还想去京师的街上走走,从小在宫中长大,却没好好看过大明的京城!”
这样的话,让朱允熥有些意外,他转头看着朱允炆,“你回京,就想做这些?”
“唯有这些而已!”朱允炆又是微笑,“诸王之中,臣是无用之人。不是守卫边疆的塞王,手中无兵无权。也不爱享乐,不喜奢华、天下大事于我如浮云,只想顺其自然,安稳一生!”
皇太孙御驾亲临,偌大的淮安城已经戒严,城市寂静无声。让淮安百官惊讶的是,皇太孙没有直接进驻行在。而是绕过淮王府,径直去了旁边寺院。
闻听皇太孙亲至,庙中几个和尚,早就在道静的带领下飞奔出来,恭敬的匍匐在山门之外。
“佛法还有这等妙用?”
“殿下不信?”朱允炆笑道,“臣认识一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