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然哑然：“尽薄力罢了。有什么苦不苦的。”
二人相视一笑，马都不骑了，相跟着走路回府，就当散步叙旧了。
宋衽比萧斐然小一些，却少年老成，心思缜密，不喜大权，相反很欣赏萧斐然这样能在疆场为天阙做贡献的人。
两人多年前曾一起吃酒，虽说那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私下里关系很是不错。
没少让周绍拿出来拈醋。
“容楚，我半年未曾回京，但听到的东西不少。”
宋衽笑容淡了下来，面色沉静了些，“我已知道五皇子已然被接了回来。”
慕白和宋衽的侍卫走在远处，暗自观察四周。
萧斐然声音也不自觉沉了些，有些凝重：“你派人打听的？”
“说来也有趣，”宋衽浅笑，“并不是我有意探听，我本就不敢兴趣——我每月都会收到一封信，没有落款，只是细致整理出了宫中发生的所有大小事。”
他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后来黎芸为了确认孟知锦确实是死了，私下偷偷去瞧过一眼——整个人都被被匕首刮的面目全非，浑身都是流干了的血痕，整个尸体蔓着恶臭味儿。
这样的尸体，黎芸见了六次。
黎芸哑然叹了口气：“真快。”
说着浅笑着抬起头看孟知锦，声音柔柔，语气恳切，“多谢姐姐相送，妹妹告辞。”
孟知锦没接话，眼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红唇微抿。
“那倒是没有。”黎芸神色隐在黑暗中，声线冷冽，“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女人当真重生了吗？
黎芸蹙眉，想起了上一世孟知锦死时的惨状。宋意派蔡恒亲自解决孟氏，没有让她去看那血腥场面。
她倒是无所谓，有没有孩子都一样。黎芸本身便对宋意没有感情——她只是偶然穿到原身身上的灵魂罢了，自然不会对一个狠心杀原配的男子动情。
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回到现代。
“姐姐莫要取笑我，”黎芸扯了扯嘴角，在有些阴暗的轿撵里声音如同索命的女鬼，“你不也瞧不起那些庶女么？”
繁霜赶忙迎了过来，扶着黎芸下了轿，垂着脑袋站在一侧，与自家小姐一同看着孟家的马车驶走。
待瞧不见了，繁霜才松口气：“小姐，那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