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酒还给我。”
“休想!”
老人想都没想就嚷着,用仅剩一只的手把酒瓶搂在怀中,如同抱紧了整个世界。
就这么念叨了十几秒。
“哈啊————”
“呃呃呃呃呃——————”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让他整个人的面部都扭曲了起来,显得更加的凄惨。
“说吧,这次又想让我算些什么?”老人喝完酒,整个人都显得舒服起来,懒洋洋的往那张床上一靠,将酒瓶子捧在怀里,烤着旁边的火,就好像是这就是他所追求的所有幸福。
“男的,一起喝酒的朋友。”
“哦.....喝酒的朋友啊。”老人笑容瞬间收敛:“咳咳,当然,我早就算到了。”
说着,他撑起了身子,端坐在火焰旁,吨吨吨的又灌了几口酒,借着那直冲脑门的酒劲,缓缓的闭上了眼,嘴里开始乱七八糟的瞎念叨起来。
而那位老人也凑到了青砖灶前,颤颤巍巍的用一只手捏起一根火柴,在地上划了一下,将灶里的枯草点燃。
从他挪动的这几下来看,他的腿肯定是有什么毛病。
终于,这个‘小屋’里有了一些温度,昏暗的光亮将那位老者的脸映照的明暗交织,依稀的能看出来他比实际年龄还要沧桑许多的皮肤,疤痕一般的褶皱,一些拾荒者特有的伤口,以及......一侧缺失了的耳朵。
“我遇到了一个朋友,我想知道......他大概是一个怎样的人?”
“朋友?”老者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嘿嘿嘿的淫荡笑容。
华生似乎也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家伙,笑着将酒瓶递了过去。
那老者立刻就不装了,直接伸手就将其夺过,拽开酒塞子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
而蒸汽锅炉自然也不可能提供多少保暖措施,所以被夜风吹了许久的钢铁表面,散发着一阵阵的寒意。
华生一身名贵的装束,以及那股子隐隐的贵族气场,出现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点不太搭配,不过他倒是不介意,随意的拽过来一块厚纸板,就坐了上去。
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怎么样的悲惨,更加不知道他这幅样子,是怎么在这个时代活下来的。
“嘿嘿,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