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弟弟和爸爸一样,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但阮柠不信,五年了,哪怕她在芬兰回不来,也从未放弃寻找弟弟的下落。
只是这次回京港。
她一则要继续找弟弟,和照顾生病的母亲。
二则,北郊那栋别墅,虽然不大,可她攒了一些钱,也联系了中介,想贷款买回来。
小姑娘软软甜甜的靠在厉城渊的怀里。
她无助的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肚子上。
他曾说,“阮柠,睡你和爱你,根本就是两回事。”
而如今,他们分开五年,断绝联系。
她再回京港,他也寻到了真正的一世良缘。
比起去爱,姑娘是被厉城渊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
他们,有了孩子……
“老师,我怀孕了,我、有点害怕。”
却成功抹平了一只舔狗的执念!
躺在孕检床上的女孩一听这话,许是太年轻就有了孩子。
她倒是喜悦不多,只是白了白脸,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还带了一点无措的红,看向灯光阴影下的男人。
那姑娘很漂亮,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和当年的她,是一样的。
不,也不是完全一样。
可她救了他。
也是这一救,她赔上了十八岁最美好的青春,伤痕累累,却怎么也换不来这男人哪怕一星半点的爱。
阮柠语气淡淡的,她知道,厉城渊就站在自己身后,可她没了当年的心动和痴迷,这也许就是时间的好处吧。
虽然抹不平她身上那道深入骨髓的疤痕。
阮柠记得,那一年,盛夏时分。
少年穿着白色运动服,站在楼顶上。
他是想死的。
男人背脊挺拔,身高少说也得有一米八九。
他很帅,是那种脸部轮廓过分立体张扬的帅,即便你不用正眼去看他,也无法躲过那骇人的气场,以及与生俱来的矜贵威严。
五年。
她再见到他,是在妇产科的诊疗室里。
“三周了,小心一些,孩子满三个月前,最好不要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