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面上却毫无波动,“说完了?可惜,没有一个字是爷想听的。”
春芽吐了口气:“对哦,奴婢还没奉上情报呢:大夫人这些日子借由卢姑娘,频频向家主示好。奴婢会尽力推波助澜,让家主与大夫人那边多亲多近。”
“这样一来佟夫人那边必然被惊动。三爷的机会就来了。”
她抬眸静静看他,放下了自己的疼痛:“三爷应抓紧机会,哄阮姑娘开心,尽快与佟夫人达成联盟。”
他的指尖干燥而微凉,点点颤动春芽经脉。
春芽痛得熬不住,下意识回手,猛然一把攥住了云毓的膝头。
春芽便深深垂下头去,嘴唇咬成青白。
云毓又暗诵一遍佛经,才终于伸手过去,修长指尖环绕住她伤口。
四周一起用力,压迫着她幼滑的皮肉。
云毓额角汗下。
氤氲水雾,被阳光蒸腾了,笼罩在他们两人周围。
云毓不敢分神,越发专注用力。
“佛法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站定浅浅回眸望她一眼,然后径自捧出药匣,“在我心中,万相皆空。你可放心。”
春芽无可辩驳,只得垂下头去,小心起身,一步一瘸走向卧榻。
歪在榻边,咬着嘴唇,又羞又窘地向他撩开了下裳。
脓水随即溢出。
春芽疼得嘤宁出声。
春芽捉紧靠枕,回头,却不敢看他:“家主要亲自帮奴婢……?”
“你是我的丫鬟,”云毓垂眼,睫毛轻颤,“治病救人,责无旁贷。”
待得确定他的意思就是她以为的那样,她一张脸已是红成云霞:“……还是不要了!奴婢,没事的。”
“你不必不自在。”云毓起身,走向架子。素白僧衣宛若流云,沿着他颀长身子流动。
伤口的丑陋,与她身子的滑嫩瓷白形成惊人的反差,叫他更觉惊心动魄。
他悄然深吸口气:“这脓水需要挤出来,才可敷药。”
“会疼,你忍着些。”
云毓心内暗暗又诵了一遍经文,才走过来垂眼看她。
她后面腿股之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针眼,但因为料理不及时,那针眼已是红肿发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