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点没想遮遮掩掩的!”
“她一个奴婢,敢得罪我,我就是要让她好看!我可不像卢姐姐藏着掖着的,这么多花花心眼儿……”
春芽踮脚望过去。只见一位嬷嬷扶着个富态的年轻郎君。那郎君生得白白胖胖,唇红齿白,像是年画儿上的福娃娃。
原来这就是那位得了疯病的大公子云宥!
云宥倒也听话,不再说那酒,只剩下自己不知咕咕哝哝些什么。嬷嬷这才松口气,拍着他后背,带他回去。
“正好见你手里捧着刚出锅的热羹,我怕出声惊到你,再害你烫了手。”
她说着瞟阮杏媚一眼:“毕竟,春芽你这双手,才烫了没几日,现在还没好利索。”
“怎么,卢姐姐是想跟她偷艺,看她做了什么才狐媚了毓哥哥的?”
春芽一怔,蓦然转头,才看见卢巧玉原来在窗边。
却又听见一个嬷嬷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劝说着:“大公子,咱们不乱说了,乖啊。宫廷玉液酒是宫里才能喝的。”
“咱们是侯府,是臣子,叫人听去了,会以为咱们侯府有不臣之心……那可会杀头灭门的。”
一个刚降生的孩子,又能从娘胎里带什么罪孽来,需要求上天宽恕?而偏就是这个孩子,本来好好的,忽然就得了疯病。冥冥之中仿佛早有定数。
带着疑问,春芽回到「明镜台」,洗手做菜羹。
窗外又传来阮杏媚的声音:“人家狐狸精在小茶房里变戏法,做吃食迷惑毓哥哥,卢姐姐你躲在窗边看什么啊?”
云宥和嬷嬷进了院门,春芽却还一时有点出神。
她想到云宥的名字:原本她以为是“佑”,侯门长子希冀得天护佑。可是后来才知道是“宥”,宽宥、恕罪之意。
次日春芽去菜圃选菜做菜羹,经过大夫人所居的院子。
隔着树丛,春芽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嘀咕:“宫廷玉液酒哇,宫廷玉液酒……”
春芽心下蓦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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