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点点头:“他们两夫妻,都死了。”
“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被发现时,他们两人的尸首被野狗啃食得残缺不全。”
“便连转世轮回,都入不得了。”
一股凉意从脚心蹿起,春芽一时已经忘了烫伤的疼痛。
她只能努力扮做懵懂,定定看着云毓。
云毓收起药膏,视线冷漠滑过她的脸:“他只来「明镜台」见我一面,就死了。”
“是不是若他不来见我,他便不会死?”
春芽头重脚轻,忙扶住海棠窗,才勉强站稳。
他说着伸手揽住阮杏媚肩头,将阮杏媚带向与她所立的回廊相反的方向。
花木扶疏,春芽看不真切他面上神情。
只能听得见他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阮杏媚轻哼着:“就是毓哥哥院子里那个狐狸精!”
“我还是喜欢你的,阿晏,你快点当上家主,好正大光明地娶我呀。”
凉风过耳,又听见他说:“既然是府里的丫鬟,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急什么,她又跑不了。”
“留着下回,将这次没过瘾的,一并讨回来就是。”
“阿晏,我来了!别生气嘛!”
春芽放下锡茶壶,忍着掌心的灼痛站起来。
墨儿还在与她叽叽歪歪,她都顾不上听,只急忙坠着阮杏媚的身影,跟着出了门。
“她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讥讽我‘红杏出墙’,我非把她一双爪子烫烂了不可!”
阮杏媚还邀功:“阿晏你看,我对毓哥哥院子里的人可半点都不留情!”
阮杏媚登时鼓起腮帮,举起小粉拳砸向云晏胸膛:“既然没有,你干嘛要诓我出来?”
“我在里头收拾那个贱丫头,正得趣儿呢!”
“这次暂且放过你,还不快滚!”
阮杏媚说完,自己赶紧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而云晏,垂首凝望怀里的人儿,满眼的宠溺。
“阿晏,你给我买了什么好玩意儿啊?快给我吧。”
云晏屈指在阮杏媚鼻梁上刮了一下:“你还有什么可缺的?没有好玩意儿,是我唬你的。”
她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