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挑了挑眉:“才来就要走?”
阮杏媚瞪他:“才不是要走!干嘛,你巴不得我走是怎的?”
她用指尖戳着他心口:“我告诉你,我这次来,就再也不走了!”
云晏故意受伤似的捂住心口,嘴角却得意地上挑:“不走好啊,那不是每日都能相见了?”
阮杏媚撅了嘴摇头:“我姨妈说,要我多去毓哥哥院子里走走;与你就少见面。”
云晏脸上笑意僵住,长眸倏然眯紧。
阮杏媚察觉云晏不高兴,登时又扑进他怀里,搂住他腰际:“阿晏,这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我想嫁的人是你啊。阿晏,你要赶紧打败毓哥哥,当上家主,那我姨妈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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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察觉到,今晚云晏来,仿佛带着一股子怒气。
可春芽自己也有些懒懒的,便躺着没搭理。
她心口里有一块郁闷,像石头似的堵着。
她想许是又到了该服解药的日子,这郁闷是毒药发作的结果。
云晏进来便眯了眯眼:“胆子越发大了!”
“怎么,如今终于到了他身边伺候,就敢不将爷放在眼里了?”
春芽这才撑起身子,勉强应一句:“这世间有的是人,满心满眼都是三爷。”
“奴婢只是最微末之人,三爷又何必在意奴婢这双眼?”
云晏却长眉一挑,伸手过来捏住了她下颌。
奇怪地,他手上却并未加力。
“这么说……今天,瞧见了?”
春芽皱眉头。他的话没头没尾,可是她却偏听懂了。
春芽只好别开脸去:“奴婢今日不是故意打扰。”
“奴婢瞧见三爷与阮姑娘卿卿我我后,就立即转身走了。”
奇怪地,云晏的心竟松弛了下来。
“她是阮阮。比你好一万倍的姑娘。”
春芽忽然耳鸣。
紧紧捉住袖口:“三爷请赐解药吧。”
云晏倏然眯眼:“怎么,急着撵我走?”
春芽缓口气:“奴婢是怕耽误了三爷。”
“如今阮姑娘来了,三爷理应多去陪伴。”
云晏从怀中掏出小瓷瓶。
却并未立即倒出解药来,反倒问:“想要解药,拿什么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