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与云毓之间还是亲密的,但是终究还是因为春芽的躲避,而生了一层透明的隔阂——虽然看似没遮没拦的,但是他们两个人却都明白那层藩篱的存在。
春芽自己当然明白她为何要逃避云毓,是因为她的清白之身已经被云晏毁了,她自惭形秽;她却也更明白,云毓是无辜的,他是不得不被她给拖入到这样尴尬的泥沼中。
春芽与云毓单独相处时,便更觉不自在起来。
云毓捉着她的小手,便再没松开,径自拉着她的手走到坐炕边坐下。
她不肯与他并肩而坐,勉强倚靠着炕沿儿站着。只是被他握了手,身子躲闪不开,便不得不紧挨着他膝头。
看她害羞又尴尬的情形,他的心情仿佛好了起来。故意促狭地盯着她看,拇指的指腹沿着她手背轻轻滑动。
“说说,为何说我穿着僧衣也好?”
春芽垂下头去,“因为奴婢曾经听说……家主在佛寺修行的时候,也有许多贵女仰慕家主的风采……每当家主在法会讲经论法,总有许多贵女蜂拥而去,竞坐法座之下……”
云毓听得挑眉,“这也有人跟你说?啧~”
他却难得地轻松起来,唇角都轻轻勾起,“别听他们乱传。我那时心中唯有我佛,看不见坐下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春芽点头,“奴婢信。”
“奴婢只是想借此来说,家主穿着僧衣的样子,也同样可以颠倒众生……”
绿痕、春芽和翠环三个人已经捧着新做好的袍子跪在地上请求半天了。
好好的百花宴,就是为了给他选妻的,哪有还穿一身僧衣去的呢?
福成便也皱了皱眉头,“倒也是。终究是个丫鬟么,用来暖床,或者偶尔逗逗,用来争个风吃个醋的,也就算个乐趣。”
“世家子弟终究还都得与门当户对的联姻,哪里能为了个丫鬟坏了正事儿。”
萧凛眯眼回想了一会子,“那个丫鬟生得……倒果然是好。”
萧凛想了想,“虽说那丫鬟自然比不上贵妃的容貌。不过贵妃乃是清绝之姿,那丫鬟却是玲珑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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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台」。
“儿子只是寻常习惯了这个时辰来总能见着他侍奉在母后身边,今日冷不丁没见着,这便好奇了些。”
皇太后垂了垂眼,“他向哀家告了几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