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今早出门倒泔水,踩着冰滑到,伤到了脚踝,那时,你爹去了码头,还是小萱背着我去看的大夫,她不容易啊!”
方母见方临还是满脸关切,笑着安慰道:“没事,当时摔倒,是有些钻心得疼,可现在就好了,不怎么疼了,也已经抹了膏药,大夫说没伤到骨头,十天半月就好了。”
“那就好。”方临没说‘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事情已经发生,抱怨指责没一点用处,还会让方母心情不好,何必呢?
不过他听着,就能想象到,白天方母摔了后,田萱一个人背着去医馆的艰难,心头微酸。
“你们也不去喊我。”方父也是吭哧着,这么说着。
……
“一苇、临子,你们够朋友,吃饭还想着我,叫化童鸡,这我还真没吃过……”黄荻说着,舔了舔嘴唇,咕咚吞咽了口口水,有着明显的期待:“那我可就等着了。”
此时,太阳升高了些,屋内的小小温情就如照落窗前的琐碎阳光,斑驳动人,亦如那风浪过后,云开雨霁,阳光下微微翻着波浪的海面。
回来,柴一苇已经起来,打扫着屋子,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憨厚、老实,不太吭声,昨晚仿佛只是一场梦境、错觉。
“方哥,麻烦你了,昨晚我记得吐了,是你帮我收拾的吧?”柴一苇带着不好意思,对方临道歉。
‘成年人的辛酸苦楚,大抵就是如此,哭过醉过,收拾过后,继续过活。’
等方临说了去客满楼吃的叫化童鸡,这小子大呼:“亏了,亏了,早知道我昨晚就该去的!”
“黄哥,方哥有打包回来,中午热一下你尝尝。”柴一苇道。
“叫化童鸡确实味道挺好,滋味甚香,让人舌头都恨不得吞下去。”方临打趣着诱惑他。
“他娘……唉,七年前的十一月初九,一苇他娘带着他来店里,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啊!”刘掌柜唏嘘说道。
柴一苇记得这个日子,便也罢了,方临没想到,刘掌柜竟也记得,这份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情让他心中微微感动。
“一苇是个苦命人,荻子也是,他家……唉!”刘掌柜又是叹着,却没具体说。
方临想着,摆手笑道:“不麻烦,昨晚吃了你一顿大餐么,这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黄荻也回来了,脸上没了昨日的神思不属,看样子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