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晚上去偷的,为何说是刘财生,并非旁人?”
“刘财生去偷东西的时候慌慌张张,把平日里做活的泥瓦刀落人家米缸旁边了,那泥瓦刀上,刻着财生两个字呢,我们也都认过了,就是刘财生的东西。”
络腮胡子道,“只是那刘财生不承认,说一整晚都在家中,前半夜在敲青砖,后半夜在睡觉,他那老母也说他没出过家门,邻居也说似听到动静,大约人是在家的。”
“不过这些话信不得,自家儿子犯事,当娘的肯定袒护的很,还有他那邻居,家中的围墙是刘财生帮着砌的,必定也是帮着说话。”
“可倘若当真是刘财生去偷盗,没必要拿着自己的泥瓦刀去吧。”夏明月提出疑问。
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过这话又说了回来,以夏明月的厨艺,不拘卖什么,生意皆会十分红火。
交了足够的定金,此事算是定了下来,夏明月又去了趟杂货铺子,选购一些碗筷。
粗瓷大碗,不必太过于讲究款式,只图一个结实耐用。
夏明月先定上了六十副碗筷勺子。
吕氏一边帮忙一边悄悄询问,“等这棚子摊开起来,弟妹打算再卖些什么?”
“说实在,还不曾想好,到时候看。”夏明月笑答。
到时候看?
他没本事?
这句话犹如一根针,刺入了姜二牛的心,几乎是顷刻间,他眼圈都红了一红,忙低了头去,将方才已经揉好的面剂子,又去揉了一遍。
张来福见状没再说话。
此外,还有大案板,清扫案板所用的炊帚,打捞食物的竹笊篱,洗碗筷的大木盆……
二两六钱的银子花了下去,杂货铺的孙掌柜笑得眉眼都看不见,不但最后给抹了零头,额外赠送了两把扫地的扫帚,还特地寻了一个平板车给夏明月送到家中,帮其堆放好。
两个徒弟虽不过十七八岁,却也是自小跟着曹木匠学手艺的,对这样的活也熟悉,轻车熟路地量好了尺寸,给夏明月挑好了所用的木头。
这种室外的棚子、桌子和条凳,不必太讲究质量,木头便也选用了价位不高,质量还算过得去的杨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