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川只沉默了十几秒就答应下来,虽然去上海有些危险,但留在金陵更危险,再有半个月战争就爆发,天知道情报局会不会把他们派去北方,更何况未来几个月惨烈的淞沪绞肉机。
“进来。”正在跟余淮闲谈的王奎听到敲门声,喊了一句。
刘长川进门也不废话,“组长,我姐姐在沪市给我来信,遇到了麻烦,我想请假去看我姐姐和外甥女,给我批假。”
刘长川狐疑的拆开信封,看了一眼信纸右下角的名字后,心里一跳,竟然是自己亲姐姐刘兰来的信,书信的格式一定是找人代笔的,姐姐可不认识字。
刘长川看完信,心情非常不好,坐在训练场的长椅上心思翻转,他对这个原主的姐姐没印象,也亲情不多,可当看到信上的内容,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刘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刘长川心想: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一定是活不下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写信来金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进了情报局,把信寄到了原来的部队。
不能不管,他孤身在民国,唯一的亲人要是不照顾,他还是人吗?更何况姐姐还带着一个孩子。
咚咚咚……
……
大岛三郎终归还是招了,不是谁都能抗住情报局残忍的酷刑,他虽然招供但因为拖了两天,情报局二处一无所获,因为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才是发报员,令所有人吃惊不已。
“组长,我发现了两个日谍,咋就给了200元,要是那个西装男人被抓,交代出密码本,会不会在给我钱?”刘长川回来后跑到王奎办公室询问。
刘兰在信中说老家遭了灾,二年前她跟丈夫带着闺女去沪上打工。
没想到今年丈夫感染疾病去世,家里一穷二白,她靠着给大户人家洗衣做工勉强度日,因为无钱租房,现在住在闸北一处棚户区,期望唯一的弟弟能提供帮助。
刘长川莫名其妙,自己在上海根本不认识人,唯一的姐姐也已好些年没联系,不出意外应该在淮西老家。
谁能给我寄信?
“谢谢长官。”刘长川心里一喜,但又有些难受,功劳立了,但军衔想都别想,他虽然是情报局二处一员,但在大人物眼里,更像是情报局干苦力的劳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