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滚蛋!”顾崇之直接一脚踹出去:“暗刑司在汴京这么多年,我当年打马汴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着开裆裤玩鸟呢!得了这么点官职就开始耍弄权术,真他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净养着些不长脑子的废物!”
“指挥使!属下不敢了!”程滨已然是吐血了。
“去将姜姑娘请过来喝喝茶聊聊天。”顾崇之道:“暗刑司可不是什么黑白不分的地方,注意态度。”
程滨连连点头,一瘸一拐就往外走。
程滨顿了顿,这才道:“眼下那姜女使已经走了,可属下就是怀疑她。”
顾崇之挑眉。
“那你审出什么来了?”顾崇之吊儿郎当地笑。
程滨感觉脑门儿上就在冒冷汗,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暂时没有,只是属下怀疑跟安乐殿一位名叫姜月的女使有关。”
“可姜女使如今又跟二皇子扯上关系。”程滨诉苦:“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顾崇之嗤笑一声,看向程滨:“什么时候暗刑司这么没用了?”
程滨一脸苦笑:“顾指挥使常年做的都是大事,不知道这些事里面的道道,说是这姜女使成了二皇子请的算学师傅,今日特意遣人来捞人,属下又怎么敢驳了二皇子的面子。更何况二皇子身后是华贵妃,这般闹下去只会将事情闹大,自然是不好处理的。”
顾崇之随手将绣春刀搁在桌案上,扯过凳子就坐下:“继续说。”
听到这个名字审讯官程滨一个激灵,连忙起身:“指挥使不是有要事,暂不回京吗?”
话音刚落,暗刑司进来了一个桀骜不驯,昂藏七尺的青年。
暗刑司这污秽阴暗之地仿佛也亮了几分,青年一身锦绣织金飞鱼服,提着绣春刀,身高腿长,面像俊野,着实像一匹孤傲骇人的疯狼。
“指挥使不知道,今日程抚使本将那女使带了进来。”身侧一禁卫笑着为程滨说话,多少有添油加醋的意味:“只是二皇子的人又将那女使带走了。”
“休要多言!”程滨假装呵斥:“那是二皇子要的人。”
顾崇之心不在焉瞧了两眼:“然后?”
“这些个下贱人嘴就跟石子儿似的,不用刑没一句真话。”
平日里指挥使不在,其余人也忙,自然都由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