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为舒妃佩戴香囊,待近了却在她幔帐上嗅到另一种云山茶雾一般清润的气息,风传花信,雨濯清尘,昳丽动人。
纪宴霄?
姜藏月眸光微动。
这些日子他进步很快,时常与大皇子周旋谋事,可如今华阳宫为何有他的气息......
他来过了。
待系了香囊忙了事,已是黄昏,姜藏月带着满初回了安乐殿。
院宇深,枕簟凉,一灯孤影摇书幌。
瞧见姜藏月坐于窗侧落笔,满初上前磨墨低语:“师父心中已有决断。”
窗外,月影遍地,花枝婆娑,夜风轻抚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姜藏月将将停了笔。
她静静道:“还有一日。”
“舒妃姐姐既然身子不适,妹妹也就不强求了。”
倒底舒清即将晋升贵妃,安嫔也没想着把人得罪死,只是疑惑舒妃为何不肯见人。既得不到消息,是以这才转身往芳华阁走。
她跟着低头安静下来。
周围妃嫔也下意识噤声,安嫔虽只是嫔位,但朝中哪个大臣不怕廷尉府。
眼瞧着屋中舒妃没有出来,安嫔眼眸如波,得有人扶着往台阶之上而去,且隔着门帘似柔声细语:“姐姐明日便是大好的日子,今日姐妹们都来了庆贺,为何姐姐不出面见见大家?莫不是身子不适?”
四周一静。
这话桂嬷嬷显然是接不上。
“安嫔妹妹,本宫身子重就不出来了,芳华阁备好了吃食,各位妹妹还请移步。”稍顷,里间传来舒清不容置疑的声音。
经过众人的手,虽费了将近一日时间,华阳宫却是布置完成了。恰细密如银毫的雨丝如轻纱蓦然笼罩天地,一弯绿水绕林而行,远山黛隐红墙碧瓦隐绰。
桂嬷嬷笑着道:“娘娘晋封贵妃,整个华阳宫都是大喜事啊。”
姜藏月瞧着眼前的红墙碧瓦,顺着看进了内殿。
桂嬷嬷只能站出来陪着笑:“安嫔娘娘,娘娘现下怀着身子,稍有劳累便是容易困倦,是才没出门。”
安嫔浅笑一声:“妹妹自然不是为难姐姐,只是就算怀着孩子也是要走动走动的。”
就见眼前拂过女子缕金百蝶穿花云锻裙袂,淡红色的裙摆处大片的银线蝴蝶,栩栩如生,她嗤笑一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