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尴尬地咳了一声,从林思泠背后走出来:“弟妹,泠丫头说得对,还是我来帮你们吧。”
林莹莹面红耳赤,松开林思泠。
“邢哥……麻、麻烦你了!”
林思泠懒得看这对相处充满暧昧气息的狗男女,径直走回厨房,劈柴生火,把缸里剩下的水舀进大锅里烧开。
等邢峰帮忙收拾好浴桶,给缸子里重新挑满水,她才摸黑洗了个澡。
没有浴桶,不能去外面,水不能直接浇在地上,木盆和桶轮流用来帮助淋浴,麻烦死了。
觉得头发长碍事,凭感觉用刀片一缕缕割断。管它参差不齐狗啃似的,至少短它不碍事,又不费水。
好在是夏天。不然,这一番折腾会让刚恢复的病体变严重。包好剪下的头发,掖在旧衣服里,躺上凳床。
骨头与板凳摩擦,互相伤害。湿头发乱糟糟的,慢慢让灶膛里尚未熄灭的余火烘干。锅里温着开水,保证起夜随时有热水喝。
万籁俱寂,林思泠终是疲惫地闭上眼睛。
睡得早,睡得不好,又是天黑着就起身。
首先查看种植盆,收获满满惊喜——
一大把花生,五个紫黑皮小红薯,三根金灿灿玉米棒,一窝绿油油卷心菜,十多只红艳艳的海椒。
那奇怪花瓣叶子的植物,结出一个形状如心脏的椭圆果实。
刚轻握在手摘下来,脑海里便响起一道声音——
林思泠生怕被对方看到她的种植盆,抢着劈柴烧水。
临走前,邢峰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泠丫头,你娘行动不便,挑水劈柴这种粗重活,就别让她做了。需要帮忙,直接过来找我!”
“院子里不是有井吗,这么近的距离,你不能去打水?”
林莹莹瞬间怒了,叉起眼,瞪圆眼睛。那架势,一言不合要揍人。
林思泠从凳上下来,抹把额头汗水,柔若无骨,顺势坐在旁边的凳床上:“人小没力气,还不给吃饱,搬不动井盖,打不起来井水,怨谁?”
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邢峰跟在她后面回来。二话不说,拎起桶子去院里打水。
忙乎半个时辰,不仅把水缸清理干净,还打满一缸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