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桑雀的精神再次遭受暴击!
一个庞然大物,盘踞在神龛之后,上半身是个肌肉扎实的青衣道士,红布蒙眼,双手掐道门法印,可那下半身……
竟全都是粗壮发青的人腿,有十几条之多,像蜈蚣一样弯曲盘踞,上面零散插着一些霉斑样的鳞片,黑色液体滴滴答答下落。
刚才看到的两个青脸小孩,不足三岁,浑身光溜溜,就在那些黑色液体里踩着玩。
强大的压力盖下来,仿佛有道目光朝她注视,桑雀赶忙低头不敢再看,感觉自己精神错乱,视线恍惚。
层叠的呓语袭来,像无数人在抱怨、祈求、怒骂,耳朵里针扎一样刺痛,身体里的阴童癸丑开始躁动,散发出刺骨的寒意,像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要爆发。
桑雀转身跑到屋外,远离神像,试图让那些疯狂的呓语声远离,咬紧牙关平复身体里的躁动。
这是山神吗?
怎么会有人供奉这样的神?
那位婆婆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神,是这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
到底是她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桑雀摇摇头,感觉这里的邪祟比黑山村差远了,她收起符箓,继续朝村子最深处走去。
“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邪祟,全杀了能让厌胜钱多几个卦象?”
砰!
前面临街一间铺子上的牌匾突然掉下来,灰尘漫天。
桑雀站在原地看过去,破烂掉色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福寿纸扎铺’几个字。
桑雀眼一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鬼兵符捏在手中。
阴风卷起地上纸屑,铺子里的纸人忽然齐刷刷地将头扭到背后。
“我还没引燃符箓呢,这就怕了?”
桑雀此刻既期待又忐忑,“不管怎样先找到人再说。”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群大爷大妈,正在广场阴凉处跳舞,小孩追逐打闹,享受阴天下午的悠闲。
缺了一扇门的铺子里,还有几个褪色破洞的纸人,东倒西歪,对着她木然地笑。
她还是很招邪祟啊!
穿过前面拆了大半的废墟,村子后面道路狭窄曲折,电线杆上都是斑驳的小广告,临街铺面那些红底白字的牌匾大小不一,布满油污。
偌大的个村子,只有桑雀一人走在路上,但她总有种,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