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为花满庭座下的弟子,自然也就成了太子一系的人。
原本老师坚信在皇上百年之后太子必然登基为帝,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妙。
钟离府在宁国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主要是掌管着半数的兵权,那么钟离府的态度对新帝的影响自然极大。
钟离府没有选择站位,它便成了宁国的一个超然存在。
难怪钟离若水在广陵城举行以文招婿,就连京都齐家的人也来了。
只是李辰安这小子走了大运道,落在了钟离若水的眼里。
老师这是让自己未雨绸缪。
若某一天京都变了天,或许自己能够通过李辰安的关系寻求钟离府的庇佑。
刘酌起身,躬身一礼:“学生多谢老师提点!”
“也不用太过刻意,毕竟京中胜负尚不可知,毕竟皇上身子骨还算硬朗。”
“当然,李辰安最终能不能成为钟离府的姑爷也不可知,但为师以为就冲着他的学识与旷世豁达的心态,也是值得交往的。”
“学生知道了。”
“我再过几日返京,他的这些诗词当在京都宣扬出去。”
“你小师弟苏沐心,为师准备让他去李辰安的身边,多学学人情世故的道理。”
他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为师这些年在文学上的研究少了很多,倒不是精力不济,而是……门生故旧太多,以至于将精力都花在了人情往来之上,却忘记了昔日初衷,活得也就没有以往那般纯粹。”
“只是……弟子依旧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藏拙十余年,昨夜里思来想去,莫非是李家在玉京城那两房在太子和二皇子之争中所站位置不对?”
“他怕因此受到了牵连,故而将自己扮成了傻子的模样?”
“这……姑且不论他有没有那样的远见卓识,而今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最终结果如何无人敢下定论,他此举说不通,他的父亲李文翰也没那预测的本事。”
刘酌大惊,心想他一介平民,如果京都真涨了水,真要淹了这广陵州,他如何能够帮得了我?
他凭什么帮得了我?
对于刘酌的惊讶花满庭并不奇怪,甚至也没有去解释。
李辰安在日上两杆的时候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