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环顾四周,围上来的下属们一个个眼睛里都放着饿狼一样的目光,确实,今日的机会可以说是这些年来最好的一次,这些当兵的,虽然平日里喝兵血是常事,但是真到了能立功的时候,他们也不含糊,谁不想在功劳簿上填上一笔,还能升官发财。
左斌豪气顿生:“整军备战,受伤的俘虏全部干掉,迅速打扫战场,兵器不要了,能用的盾牌铠甲用上,火器收集一下,跟老子开拔!”
“明军!明军打过来啦!”就在明军迅速打扫战场的时候,安南军的残兵败将一溜烟退回了渊县城下,虽然是京兵,可此时已经没有了精锐的样子,一个个跟受惊的兔子一般,毫无阵型,一片散沙似的逃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明军来了。
咔嚓一声,一颗好大的头颅飞上了天空,鲜血喷的另两位营将身上到处都是,周边的数十名亲兵都傻眼了,包括逃回来的败兵。谁也没想到,郑远竟然连话都不说,直接拔刀砍了这个奇长的脑袋,要知道,此人平日里跟郑远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你干什么!”另一营将怒视郑远道。
“胡说!郑光将军在城内县衙休息,有重兵把守,明军是插上了翅膀飞进去的吗?不过是小股明军细作袭扰城池,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扰乱军心,论罪当斩!”营将恶狠狠道。
奇长正要讨饶,忽然城内冲出十几名骑兵,为首之人正是第三营营将郑远,此人是郑光的一个远方亲属,投奔郑光有好几年了,凭借着沾亲带故的关系,升到了营将,跟他们这些真刀真枪积功上升的营将不同,自然在军中不受待见,可此人是亲信,平日里嚣张跋扈,也没人敢说。
黄昆提醒道:“大人,敌军毕竟还有数千人马,我们是不是?”
左斌摇头道:“无妨!安南军火炮不多,这次郑光带来的先锋军,辎重落在了后面,镇南关虽然火炮也不多,但某将能拿出来的虎蹲炮和轻型佛郎机都带了出来,轰他娘的没问题。”
“混蛋!成何体统!你们还有一点京兵的样子吗?简直丢了我们安南军的脸!”大营外,两千兵马整齐列阵,一营营将策马带着一队亲兵拦住了正往回逃的残兵,大声怒骂着。
二营营将上前道:“明军打过来,我们应对便是,敌军守城总兵力不过千余人,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马还怕了他们不成?”
残兵中一个领头的奇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