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傻,总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才不受待见,于是拼命干活表现自己。
现在才知道,姜柔是父亲的私生女,而母亲又是一个唯父亲马首是瞻的人,他们的偏爱就是那么明目张胆。
是,姜柔在外吃过几年苦,才被收养进家门,需要用心呵护。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每当想到这些,姜宁还是会眼圈红红。
心情还在平复的时候,隔壁却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
“快,去拿钱吧,得去县医院,这腿不马上接起来,就要废了。”
姜宁和王秀芬朝门外一看,原来是林保家的腿被什么东西砸了,正汩汩往外流血,怕是骨折了,是被人用门板抬回家的。
余小凤和林涛急得团团转,他们手里哪有钱啊,平时头疼脑热在卫生院几毛钱能解决的事,都舍不得,这去县医院,得多少钱啊?
好在,他们想到了屋里躺着的老太太。
余小凤跑进厢房,跪在了老太太的床前:
“妈,我求求你了,人命关天,你快把钱给拿出来吧!”
难怪队里很少有养猪的,听说谁家养猪,养成后是不能自己杀的,要拉到食品站宰杀,而且七成归国家。
剩下的三成可以拉走,可以卖也可以自己吃。
“那哪行,这不是投机倒把吗?”
“这怎么是投机倒把呢,我婆婆做衣服也是为广大社员服务。谁家结婚不做身新衣裳,周围没有好裁缝,还得上县城去做,来回车费都要好几毛。
林支书,别的大队可都开始鼓励搞副业了,你可不能保守。这样吧,以后我婆婆要是能接到活,每单都给队里交百分之二十利润,你看怎么样?”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我先跟队里几个干部开会讨论,然后报公社批,如果公社领导能同意,我就没意见,不过,交百分之二十不行,起码要交百分之三十。”
哇吼,这可够黑的。
做衣服的人累死累活挣一块两块,队里直接要走三成。
姜宁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做一件衣服,要费很多功夫,收手工费也是应该的,县城的裁缝铺,也是要收费的,普通的衣服看大小样式也要五毛一块的,像唐装这种特殊的衣服,估计两块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