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看了眼宴初,人和人的差别真是大。
老夫人来的路上都掉了几滴眼泪,她却没看到宴初有一点反应。
反观宴北漠,这次他却没有贸然生宴初的气,盯着宴初,心里寻思着:之前被她说要走霉运,这下霉运该走完了吧?
先是去拦甄诚哥,结果自己反倒滑进水里,后来呢,又是和甄诚哥一起连人带车掉进水里。
已经两遭了。
见宴初又盯着自己,宴北漠冷不丁地想起当时对视的感觉,忙移开视线。
只要看不到,她的乌鸦嘴技能就不会落在他身上。
因为只是轻微脑震荡,所以没过几天,宴北漠就出院了。
甄诚皮外伤,更是出院得早,听说他弟弟没抢救过来,现在他亲生父母哭着求他回去,说他们只剩他一个儿子,以后全部家产都给他,只要他给他们养老。
万一警察真查到他们头上怎么办?刚想说点软话哄哄他,突然冲进来一个护士,“是毕晓冬的家属吗?你的儿子正在抢救,请您赶紧过去。”
陈珍立马就掉下眼泪,哭着朝甄诚吼,“都怪你,要不是你,冬冬不会拖成这样。”
用一个肾,去换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陪伴,他也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他们是一点都不肯给,甚至看到他不肯捐肾,他们就在刹车上做手脚,想要他去死,死了以后就可以得到他的肾。
就连陌生人,都下不了这种狠手吧,更何况他们还有血缘关系。
毕生一脸难以置信,之前这个儿子不是很讨好他们吗?他脸色变了变,也迅速说,“行,那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生下你!生个不听话的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
听到他们说这话,甄诚彻底死心了,“你们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毕升和陈珍怔了怔,对望一眼。
毕升心虚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警察去查,那车子就会拆得四分五裂,只能当废铁卖了,现在拿回来,我修一修,还能多卖点钱。”
“真的吗?”
“我是你爸,你难道不相信我?”
恍惚间,甄诚听到毕升骂道,“撤案而已有那么难吗?你如果不撤,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甄诚睁开眼,他呼出一口浊气,似是下定决心,手紧攥成拳,“不认就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