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的气氛却十分压抑,无论是走在前面的几部天官,还是品级较低的下属官员,都沉着脸不说话。
“百官觐见~~~~!”
三声鞭响,百官重新整好衣冠,眼神一凛,鱼贯而入奉天殿。
“臣等祝圣躬安。”
“朕躬安。”
朱棣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高坐于龙案之后,眼神无波的视线,在殿内逡巡。
眼神从百官脸上挨个扫过,看到那些或坚定、或畏缩、或狡黠的表情之后,对心中的猜想愈发笃定。
“今年国内风调雨顺,年产大增,朕心感上天怜悯,故于正旦日祭祖之后,于奉天殿宴群臣,以感诸卿辛劳,太常寺要早做准备。”
太常寺卿上前一步:“臣遵旨。”
“臣等叩谢陛下圣恩。”
“嗯,很好。”
说着朱棣将头转向角落里的朱有炖:“朕前些日子下旨,令各地藩王进京朝贺,此事办的怎么样了?”
靖难之役,南京城破之日,朱有炖虽然被苏谨狠狠揍了一顿,但他这个宗人令,朱棣却没给他免了,让他继续干着。
毕竟一来他是自己亲弟弟,老五朱橚的嫡长子,血浓于水;
二来嘛,苏谨揍过也揍过了,毕竟没啥生死大仇,打完他那一顿,这事也就算翻篇了。
“就是老爹当年不知咋想的,给你取名叫‘猪油炖’?谨弟可没少拿这名字笑话我。”
朱棣暗暗吐槽一句,却忘了他还有个叫‘猪鞭’的弟弟...
虽然那字不念‘鞭’。
“回陛下。”
朱有炖听到皇帝四叔CUe到自己,赶紧上前:“各地藩王大部奉诏,陆陆续续已经到京,一时没到的,也都在路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朱棣面色一冷:“据实奏报。”
“是。”
朱有炖生怕惹皇帝四叔不开心,拿自己撒气,小心的答道:“十七叔说他重病在床,难以奉召,特上奏请罪。”
譬如,还有一个月即将到来的永乐二年正旦,他就有一件大事要做。
可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李景隆却出事了。
这个忌,不是忌妒,是忌惮。
以往苏谨在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被他顺嘴就解决了,朱棣也从不用多操什么心。
他的心里,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