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撑破天最多有三十岁。
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写不出功力如此深厚的字啊!
难道真是天赋异禀?
王处长憋得一阵咳嗽,这才拍打着胸膛,大口喘起粗气。
他手掌在张震字迹上轻轻临摹着,口中喃喃自语道,“好,好啊,如诗、如画、飘逸潇洒、超凡脱俗,这才是真正的行草呢!”
张震也愣了一下,自己的书法什么时候提高了?
客运处王处长知道今天有一个赵社长的关系户要过来,但此时的注意力放在桌上的宣纸上,连头都没抬。
旁边还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也在低头沉默不语。
张震连连称谢后才告辞而去。
......
八十年代的春运,虽说客流量没有三十年后壮观,但火车站也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火车上更是摩肩接踵拥挤不堪。
透过走廊里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铺天盖地的人群,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如潮水般涌入那个德式风格的候车室。
张震看了看天空,不由得一阵咋舌,“看来要下大雪了!”
当他敲开处长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一股墨香扑鼻而来。
张震笑道,“那倒没有,是这样,我听说您儿子过几天要结婚了!”
赵社长点点头,“小张你消息挺灵通的哎,到时候你来喝杯喜酒,请柬我就不给你送了哈!”
张震道,“就是这件事有点难以启齿,本来我应该去帮忙的,可这不是要去调查么,就参加不了了!”
如果没有座号,或者卧铺,那真是比上刑还难受。
张震拿着盖了章的介绍信和记者证,从报社出来,就直奔火车站,登记过后来到了铁路客运处。
另外,你出门肯定要坐车吧,现在是春运,车票紧张,我一个朋友正好在客运处,你去一趟,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得不说,赵社长真是体贴入微,就差答应给张震报销差旅费了。
张震趁机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赵社长正在兴头上,大气道,“有什么不该说的啊,你只管说,是不是有人在工作中难为你了,给我说,我批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