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社长清咳一声,伸手去摸桌上烟盒,张震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特意买的红塔山,递了过去。
这年头软华、硬云,不倒的红塔山是官场主流,那些下海经商的才喜欢长健、短万、宽三五。
赵社点燃香烟,一顿喷云吐雾,“这个论题很好啊,依我看你应该到处走走,从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口中,了解一下当年他们使用银本位货币的真实体验,没有实践就没有真理嘛,不要老是拘泥于书本上的东西......”
张震连连点头,烟没了上烟,茶没了续水。
直到赵社过足了瘾,张震这才满脸为难道,“您说的太有道理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也真想到处走走,甚至收购一些银圆来研究一下,可私人收购银圆是投机倒把啊!”
赵社长拍响了桌子,直接道:“谁敢说你是投机倒把,你是做学术研究,这样,我给你开个介绍信,谁要是查你让他打电话过来,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石蛋道,“那怎么防抢呢?”
张震把银铤塞进包里,拎了拎挎包冷笑道,“还记得路上那个抢劫的不?”
这两人八成是扒手,现在盯上目标了。
张震盘算着怎么让他们打消念头,要不然防备一路太耗费精力了。
恰巧车身一阵剧烈晃动,石头胳膊肘无意间捣在了挎包底部,他哎呀一声,低声道,“师傅啊,您还带着那铁疙瘩呢?”
张震大声道,“别的不说,这汽车火车上的贼一般分两种,一种叫搓皮,专门用手指头掏口袋,另外一种叫划包,这种人最缺德,好好的包给你来个剖腹产,然后偷里面的东西。”
他掂量一下银铤道,“这玩意,二斤多沉,刀片根本划不动,正好用来防贼!”
周围乘客们投来关注目光,听完之后都捂紧了自己的包。
二人带了不少行李,为了装那些银圆,张震准备了个双肩背旅行包,和一个人造革大提包。
还把那个垫了二斤银子的挎包挂在胸前,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里面呢,有垂蕤、袁像七分脸,还有几枚价值最高的银圆
而石蛋只带了一个帆布挎包,里面装的是换洗衣服,和他父母硬塞给的几张煎饼。
张震哈哈一笑,从挎包里摸出一块黑乎乎的银铤,故意抬高声音道,“出门在外得防贼、防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