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看了看:“问什么?”
小子刚要张口,旁边忽然有人说:“这字,不测也罢。”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长身玉立,国字脸上神情淡然。
他缓缓走过来,犹如一柄收在刀鞘中的宝刀,虽然看不见刀锋,却觉得锋锐无匹。
那小子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男人看着他:“有人不放心你,让我跟过来看看。这字,不测也罢。”
那小子倔强的抬起头:“我若一定要测呢?”
男人盯着他,看了几息,然后挥挥手。
就像有人施了魔法一样,离萧风摊子比较近的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原因不一,毫无痕迹。
有的是被人无意中踩到了脚,气恼的争执起来,被踩脚的人扶到路的另一边去了。
有的是被醉汉勾住脖子,唱着歌无奈的跟着走了。
还有一个被人叫了一嗓子:“吴老二,你家娘子喊你回家有急事。”
顷刻之间,几乎无人注意的情况下,萧风的摊子前只剩下了白袍男人,那个小子和随从,巧巧,还有老道。
白袍男人看了老道一眼,老道立刻伸个懒腰:“时间不早了,贫道得走了。”
然后一溜烟就跑了,就像被狗追一样。
男人叹口气:“问吧。”
那小子咬牙看看周围,知道自己没办法把人招呼回来,恨恨的说:“你就算我是谁?”
巧巧说着,将手里的两个肉包子递给萧风,这是她刚在路边买的,还热乎着。
萧风没想到会等一整天,中午没吃饭,确实有些饿了,拿过来咬了一口,顿时满嘴流油。
萧风正色道:“我走运走在赵侍郎身上,你竟然说是狗屎运,拿赵侍郎当什么了?”
老道吓了一跳,指着萧风小声怒骂:“臭小子,小点声,竟敢陷害贫道!”因为动作激烈的点,道服挥扬,腋下隐现两条排骨。
萧风道:“你这道服都破洞了,怎么也不换一件。我算了你的收入,不至于如此窘迫吧。你住在哪个道观,也不嫌你丢人吗?”
老道看看天色:“那小公子今日当是不会来了。也好,看他那股子劲头,你若是算不准,他非要当众砸了你的摊子不可。”
萧风还未说话,一个梳着两只冲天髻的小脑袋就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