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姜晚澄披着长发,穿上了干净的里衣,还有一套青色的春衫。
这春衫,还是温朝晏当初给她买的那匹布,她在山上时,除了做了一套冬袄外,还用剩下的料子制成了这套衣物。
褪下厚重的冬袄,姜晚澄身姿纤细如风中拂柳,步态轻盈如空中飞燕,身娇体弱、面色雪白如榻上病西子一般。
真是我见犹怜,弱不禁风。
惹人怜惜,疼爱不知。
姜晚澄刚刚出门来,静娘便已是看的目瞪口呆。
一阵春风拂来,夹杂了碎落的花瓣。
姜晚澄迷了眼,忍不住半低了头,花瓣落在她散开的长发之间。
静娘往前走了两步,正要说话,门口传来喊声。
“阿姐!”
是雅姐儿回来了。
重新抱到香喷喷的阿姐,雅姐儿可激动坏了。
“呜呜,阿姐,你终于醒了。阿姐,那边有个坏女人,咱们要去打她!把她打跑!”
姜晚澄听的一脸迷惑。
静娘在一旁跟着解释道:“忘记与你说了。你说巧不巧?你家兄长这些日子,竟然就在我这院子隔壁!”
“原来你们昨日便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了。”
“而且,照顾他的人,你也认识。便是那日在客栈外,找你麻烦的那位,跋扈的女娘。”
谁知姜晚澄听了竟一点都不在意。
竟还道:“管她是谁。”
她现在只迫切的想要见到温朝晏,确信他还活着便好。
所以,姜晚澄抓着雅姐儿便问道:“你大兄他可已经醒了?”
雅姐儿还未回答,门口便又传来一道熟悉之声:“再等半个时辰,他一准醒来!”
姜晚澄闻声眸光一亮。
转身在看到封老时,激动的大喊:“师父——!”
姜晚澄转身跑了过去,哽咽了几下,还是没忍住流下泪来。
“师父,您这些日子到底去哪儿了,您一直没回来,您知不知徒儿很担心你?您知不知道家中……”
剩下的,她再说不出来,皆是苦难。
她并非责怪封老,而是早将他也当做了家人,所以才会在这一刻不仅担心他,还将所有的委屈都忍不住的说了出口。
封老双眸里也泛了泪花。
他一个如此铁石心肠的人!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