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于潘园的那一幢兵,他们粗粗了解过,过半不堪战,再加上有护卫王妃的职责,于是便熄了吞并的心思。今日见到邵勋如此客气,心中愉悦,乡党情结一上来,便多说了两句。
邵勋大概也了解了他们的想法。
从东海国千里迢迢而来,若说没有彷徨、担忧,那是不可能的。而今确实该团结互助,为他们东海人在洛阳站住脚一起努力。
如此甚好。
王导对堂兄王衍比较尊敬,因为堂兄愿意留在洛阳这个龙潭虎穴,把弟弟们都送出去。
按照王氏子弟的规划,王导往徐州那个方向努力,争取自己出任刺史。如果做不到,就弄个宗王顶在前面,自己幕后操控一切。
“如今这个世道,该重建郡兵了。”
……
众人七嘴八舌,谈得很尽兴。
最近,堂兄王衍又召集在京王家子孙,举行了一次密会,王导去了。
会中,王敦指出朝廷威望日衰,诸州有方镇化的趋势,且不可逆。既如此,不如派自己人去各州,攫取地方权力,以为奥援。
王衍基本同意这个看法,并对在场的王导、王敦、王澄寄予厚望,认为他们三个是琅琊王氏这一代中比较出色的族人,要勇挑重任,为家业的兴旺发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邺城的司马颖也没使绊子,甚至称赞过司马越几句,因为司马越暗中支持他担任皇太弟。
这就是左右逢源,墙头草,关键是还没暴露,不得不说是一种本事。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司马越频频举殇劝酒,众皆酣然。
王导放下酒樽,随口应付着他人,心中默默思考。
“江南诸州,武备废弛,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官军一触即溃,竟连流民都打不过。”
“武帝削郡兵,地方仅有武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不用过苛。”
但不管怎样,他舔到了。
司马乂非常高兴。
至于原本的荆州都督(亦叫沔北都督)司马歆,因为军队多派往蜀中,无兵可用,刚被农民军大败于樊城,死。
“征南将军一至,张昌贼党不死何待?”
“声势闹得挺大的,荆、扬、豫、徐、江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