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求饶声让袁可莫名一哆嗦,这就是太子的威严嘛。
谢昶宸眉宇间冷意让人生寒,“给孤彻查。”
“遵命。”段雪亭领命退下。
谢昶宸微抬手,“陈平失职,领四十军棍,罚俸半年,昨日西苑当值的护卫笞二十,典膳所管事同一应之人逐出府……无论用何方法,别让孤再看见第二次。”
众人俯首,“谢殿下宽恕!”
“至于这个,拖下去,刑死无咎!”
“是。”陈平感恩戴德,急忙拎着那人出去。
严忠一挥手,立马有人动作迅速地清扫好地面,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这还是陆遇宁第一次看到他褪去温和表象,杀伐果断的模样。
说实话,有些陌生。
可她也意识到,这应当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待人温和有礼是他的教养,但毕竟是身居高位的掌权者,这偌大皇城的权势,都把握在父子二人手里,岂会真的像个闲散富家公子。
不过,陆遇宁没有意识到,似乎从一开始,谢昶宸在她面前就从未自称过“孤”,也未摆过任何架子。
他虽处在高高山巅,可和她从来都是平等的。
……
太子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客事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和刺客扯上关系,几乎每天都能发现少了站着的人,多了横躺的尸首。
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不过太子下了令,不允许外传,因此这件事一时半会倒没传进皇宫。
要不然让某个“儿控父亲”知晓,天子一怒,血流飘橹,怕是要牵连很多无辜之人。
作为刺杀事件的“直接受害者”,袁可倒是十分乐呵。
因为她几乎快被一波接一波的补偿淹没了神智,这都是实打实的黄金啊。
况且她毫发未伤,这不就是天上白掉馅饼吗!
“宁宁,这么多金子,我都可以在盛京置办宅子了……宁宁,宁宁?”
袁可本来在肆意畅想今后的美好生活,却见到一旁配药的陆遇宁在独自愣神。
她伸手在陆遇宁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药都配错了。”
陆遇宁陡然回神,将药钵里抓错的一味药拿出来。
这“有什么烦心事吗?你可从来不会在配药的时候发呆。”
陆遇宁微微叹气,“烦心事是有一件,可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