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听到个“不”字,立刻转身离去。
“成!这几天都没开张,给你捡个漏!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马脸汉子故作犹豫,好似忍痛答应。
这些快被虫蛀干净的“武功秘笈”,无不是一个个想要开馆招徒弟的武者所有。
与名字一样,看似唬人,实则没啥用。
倘若他们手上藏着真功夫,又岂会撑不住那块招牌?
放在五百里山、八百里水的黑河县。
名头响便代表拳头硬!
绝不存在什么厉害没边,却默默无闻的武行师傅!
“又一个拜不进大武馆,打算靠走偏路一步登天的穷小子。”
马脸汉子关上门,嘴角扯出讥笑。
越是没出头机会的贱户贫农,越容易信这一套。
也不想想,凭什么正儿八经的武馆弟子,夏练三九,冬练三伏,打熬出来的功夫。
能被吃饱肚子都难的打渔人轻易学成?
“字都未必认得全,还做成武者的大梦!”
……
……
河岸边,土胚房。
昏黑油灯下,白启垂着眼皮,涟漪似的文字显现。
【技艺:八段功】
【进度 \.CN未入门)】
【效用:赶浪无丝,内功外壮】
我若不成武者,确实是鸡蛋碰石头,只能粉身碎骨。”
白启心知,黑河县的“道理”二字,从来与弱者没关系。
贱户之身,真要遇上事儿。
就好似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由着别人来宰割!
这样无能为力的滋味,委实是太糟糕!
虾头闷声回答,心中恨极这个横行东市的渔霸。
若无上供鬼纹鱼的破事儿,自己兴许就拜进松山门学武功了。
“一练还未入门,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白启接着问道。
打渔谋生好多年。
他所体会的人情冷暖,以及下河打渔的度日艰难,并不少。
“杨泉?他应该踩着练筋的门槛,半只脚快踏进去了。
要不是靠着他爹的余威,怎么可能横行鱼栏!”
否则,就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