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是个“礼貌人”。
——万一真错了再喊他回来也不迟。
不过，自己现在总算知道“幽暗低语”这个古老的亡灵天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说明了。
“以尸体为凭，亡者们必须响应你的呼唤，从地狱中爬上来，把它们知道的东西如实告知你，这样它们的灵魂才会得到安息。”
——你不说，我就一直喊你来。
烦都烦死了。
还想安息？
沈夜站起来，绕到书桌后，从口袋摸了一张餐巾纸，包住两根手指，然后用这两根手指拉开了左手第一个抽屉。
抽屉里赫然躺着一副浅棕色蛤蟆镜。
沈夜略一沉默。
自己要随便翻一位警长的私人物品？万一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这声音靠不靠谱啊。
“幽暗低语”乃是亡灵族的立身之本，是最古老的三种天赋传承之一。
罢了。
冒一次险！
沈夜缓缓后退两步，目光朝办公桌后方角落望去。
那里有一个紧闭着柜门的大立柜。
这种柜子很常见，大约两米高，里面可以存放各种东西，也可以挂衣帽。
不过自己确实感应到，天赋能力“幽暗低语”已经激活。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沈夜定了定神，开口道：“您是说，刚才那个洛非川——”
“办公桌左边第一個抽屉没锁，你打开它，会得到真相。”声音继续道。
房间里黑暗一片，只有应急灯一闪一闪。
一切显得静谧而诡异。
声音再次从柜子里响起：
“明明是猎人，却被猎物杀死，那个猎物还装扮成了猎人的模样。”
“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学校老师们的办公室也有这种柜子。
忽然。
灯光熄灭之后，房间里阴郁而森冷。
原本警长办公室开阔宽敞，除了办公桌之外，还配置了一套会客沙发，墙壁两边整齐的挂着各种荣誉锦旗，正对办公桌的窗户也很敞亮，可以看到对面的街景。
可是此刻，腥咸的风从破碎的窗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