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完还能起来替一家子洗碗。
至于坐月子更是懒惰的说词,恨不得学那老母鸡下蛋,“咯哒”一声又可以干活刨食。
巧云怀孕时也这样认为的,以前在村里时就天天干活。
感谢小满爷,这些天都在想办法给大家编草鞋,要不然这雨里泥里来去,没办法穿鞋得一直打赤足。
梯田旁边的屋里,小满奶跟巧云正在炕头坐着,用竹钉做的小耙子梳棉花,准备纺纱织布。
妮妮乖巧学着太奶奶和巧云婶子的动作,也在旁边理着棉线。
乡下人家,怀孕的一样要干活。
尤其是一些老人,最爱在年轻媳妇面前炫耀自己当年是怎么吃着苦熬过来的。
她已经跟江枝几人熟悉起来,少了怯懦,多了孩童的天真,现在更是每天都要随太奶上崖串门。
而且跟巧云婶子一起学纺线,她特别喜欢。
更何况原身男人干不了重活,家里孩子又小总得有人下地,不能一家子饿死。
江枝走出梯田,在旁边的草茎上蹭去脚上湿泥,再穿上草鞋,顿时感觉脚底温暖。
不仅能凑够一家穿戴,还能把多的布料卖掉换钱。
村里妇人想跟她学的很多,小满奶也不教,可现在她开始教巧云和重孙女妮妮。
见三人回来,妮妮赶紧放下棉线跑过来:“江奶奶,二瑞叔,小叔!”
农家人都是自己做衣,但不是人人都懂织布。
以前小满家的男人都是干活的好手,小满奶从来不用下地,整日在家织布纺线,做得一手好手艺。
为了抢时间干活,江枝的脚早已经冻得又红又僵。
看原身脚上的冻疮疤痕和徐二瑞毫不诧异的表情,说明原身赤脚下地干活已经是常态。
这没办法,在农村遇上农忙时,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谁也没有偷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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