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前后没房屋的空地,徐源长停下脚步,看向给他提灯照亮的年轻猎户,低声问道:“给村子惹来麻烦的是族长家,还是村正、族老家的人?”
曾来抬头诧异看一眼洞若观火的神奇道长,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是族长家四少爷。”
徐源长继续往西走去,道:“今后少与他们家走动,别沾染晦气。”
他早已经猜到,惹祸的必定是大户人家子弟。
若不然族长、村正、族老们没有这般好说话,谁惹的祸事,谁晚上去面对成精的黄皮子,不要连累整个村子担惊受怕。
曾来没有回复,他有身不由己的无奈。
徐源长不再废话,走到挂了几盏灯笼照亮的西村头,有五个村勇猎户背弓箭、握猎叉在附近来回走动,不敢轻易踏出石牌坊门。
问了几句,得知两位法师去了山梁,已经有好大一阵。
徐源长没让曾来跟随,他走出牌坊,走进黑暗中十余丈外,柳纤风悄然出现,落在他肩头。
“那座牌坊下面,似乎镇压着什么?”
“哦,看牌坊年头不短了。”
“我偷偷翻了村里的族谱,仙桥村有八百多年历史,祖辈曾经是一位修士,归隐于此地,村庄历经战火毁掉,后面又重建,唯独村西头的石牌坊保持原貌,等你们解决黄皮子闹事麻烦,那两人离去之后,我试着用红柳树根须去探查牌坊底下。”
“切不可放出甚么邪物。”
“若发现不对,我会及时收手,或许下面是那修士的藏宝?”
“呵呵。”
“你笑什么?”
“小心为上,钱财珍宝乃身外物。”
……
散修为生存和资源奔波,接触的圈子层次不高,不像宗门弟子,依托深厚底蕴,有前辈教导,能轻易地从宗门典籍中学到不同的隐秘。
他没有替二人普及冷僻知识的想法。
徐源长没有端茶盏,沉吟问道:“孔道友的意思是设伏围杀黄皮子?”
姜唯严抬起面孔,呛声道:“不然呢?”
不设伏围杀,难道要请黄皮子吃酒,再好声商议借皮子一用?
特别在野外相遇。
孔才笑着打圆场,道:“徐道友有甚么高见,说来听听,能多省一分力气也是好的。”
徐源长算是听明白了,两人根本不懂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