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查来查去,不知端倪。
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出手者法力通天,能遮蔽天机。
拔出萝卜带出泥,接天城内官府引火烧身,招致几方怒火,天黑之前,已经锁拿好些贪腐官员,横行不法小吏等等。
老道冷眼旁观,他既然被破功出手,不让他满意,肯定不会就此罢手。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滚滚声音从苍穹上空如雷鸣响起。
新一轮抓捕即将开始。
远在八百里外的徐源长,坐在凳子上似乎打了个盹。
他好像做梦一样看到了接天城内的纵马街头横死案子,以及各位官员大人招报应的诡异祸事。
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老道在其中的身影。
他以旁观者角度,纵观整件事情一一呈现,包括后续百缉司和道宫、学宫高手查案子发生的争论分歧等等。
后面耳畔隐约听到一句话,便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天色将煞黑,他竟然坐了半个下午。
附近杂耍摊子的卖艺人,投来关怀智障的目光,吆喝着收拾地上物品。
徐源长反手摸了摸背后的竹箱,赶紧起身往北边街道走去。
那张不稳的三条腿破凳,在暮色里孤苦伶仃摇晃。
一阵冷风吹来,残凳趔趄翻滚倒在树根下,“砰”,四分五裂散架,很是吓了几个卖艺人一跳。
回到客院,徐源长慢慢清洗双手,擦拭面孔,思索着今日下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古怪,那个梦境太真实了。
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傻傻地分不清。
……
远在八百里外接天城内摆着卦摊的老道长,突然缩了缩脖颈,将旧道袍的衣襟紧了紧,嘀咕道:“奇了怪,谁在念叨老夫?这鬼天气,阴冷阴冷的,人老了,就怕过冬天。”
他身上仅剩的些许修为,不知为何消失无踪,脸上冻得青白,鼻尖通红。
有些机缘,失不再来。
徐源长躬身下拜,道:“多谢道长教诲。”
张道长是他遇见的第一个衷心钦佩长者,不论是修为还是行事。
下学后,迎着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