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一阵，与摊主讨价还价，从八十枚灵币砍到三十枚灵币成交。
他口袋里的灵币已然所剩不多。
将罡步册子揣进怀里，徐源长起身，突然朝后方扫视，入眼尽是蒙面人，气息混杂，身形彪悍者众，他没有找出刚才从背后窥探令他察觉的那个人。
此獠竟然跟踪到黑市来了。
……
不觉大半天过去，日挂西山时分。
洗漱干净，徐源长外出买几张烧饼，拿手上啃吃充饥，往城南走去。
他是在讲堂，听道士们高谈阔论，曾经提及此事。
张望笑道：“散修不易，这便是天无绝人之路的那一线艰辛机会，散功后专修适合自己的一门，少却五行杂乱烦扰，有破除瓶颈的机率。”
看着认真倾听的年轻人，道：“散修的难处，一开始便注定了，没有前辈帮他们找出五行修法顺序，万事开头难，中间更难，而修练五行术，是为了今后第三重楼化气境破门，‘登楼容易，破门堪比登天难’，你现在还差得远，脚踏实地步步前行，切勿好高骛远。”
一路穿行大街小巷，绕一圈后返回客栈。
静坐房间调息半个时辰，平复脑子里充满的不适，以张道长指点的法子慢慢内视翻阅玉牒灌注给他的“青龙升木术”，一字一句，看完概述和基础部分，后面的内容暂时看不清。
他猜测是修为不够，崇龙观防止秘法流落在外的一种手段。
张望点点头，这份不骄不躁沉静心性，才是学道之人啊。
“你且坐下，我授你玉牒传你崇龙观秘法，望你秉持正道，超脱凡尘，做一名修行路上逍遥人。”
“是，多谢道长教诲。”
徐源长洗耳恭听受教，躬送再三给予指点的张道长出去，在亭内又待片刻，再才背起竹箱离开。
他听出道长似乎有意要送他一桩机缘，暂时没将话语挑明而已。
他不会欠小辈的人情。
徐源长晃了晃脑袋，记起一事，忙请教张道长，关于散修错练五行法顺序，能否散功重新来过之问题？
本来就不是他的，他只是做了一趟转手买卖。
他要那虚名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