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长笑着走进堂屋,取下肩头包袱,打开又拿出好些玩具。
美娃将糖豆包揣口袋里,也顾不上吃,一手拨浪鼓,一手抓着活灵活现小木马,疯跑出院子炫耀去了。
“你这个当叔的,别尽惯着他们。”
“嫂子,给你带了几样城里的胭脂水粉,给大兄带了一坛好酒。”
“啊,都成黄脸老妖怪了,可不敢抹这些城里人的稀罕物,你别糟践铜子。”
狗娃娘捧着几个精美细瓷瓶子,小心翼翼,责怪着合不拢嘴。
她觉着下河村的闺女,都配不上自家小叔子。
烦人啊。
……
“老夫涉猎广泛,懂得颇多,偶尔换個行当。”
老者不在意小小调侃,混江湖的早就不要脸皮,打量着送上门的油光水滑肥羊,不,是珍稀贵客,脸上神色变得严肃,低声道:“老夫观你印堂发暗,命宫犯小人,近几日恐有血光之灾。”
不过生意似乎比较清冷。
乐水桥头空地上,各种杂耍卖艺较多,看客们都被吸引过去。
“见过彦山道长,您这是改行算命了?”
世间有法力在身散修不少,大部分都是半吊子,熬不出头。
修仙资源和法术功法太难获取,心灰意冷者游历凡尘,也不失为一种生活。
不过像彦山道长这般,落魄街头变戏法算命的也很少见。
大街上充斥着临近年节的气氛,各家铺子张灯结彩。
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徐源长没有再戴着碍事的斗笠,也不合时宜。
徐源长上前行礼,笑着打招呼,走得近了,些微察觉对方身上有微弱的法力。
修为不高,似乎比他还不如。
老者从小木凳上起身,手中拿一面写有“铁口神算”的小布幡,笑容可掬。
徐源长认出对方是当初在青石镇变戏法的跑江湖老道。
他暂时不准备去衔玉园铺子出售,适当藏拙,留待明年吧。
还有不到十天便将过年,今日去街上逛逛,替哥嫂侄儿们采买些礼物,身上银子不到二十两,但是他掌握了一门赚钱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