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如此行了许久,直至到了洛阳城外一座气势恢宏的营盘前,这才止住进程。辕门前的守兵见了,立刻高声道:“什么人!忠武军大营,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马上为首之人一抱拳,道:“圣人銮驾在此,尔等还不让开!”
守兵道:“既是圣人到此,便请下车,步行入营。”
骑者不忿道:“放肆!圣人銮驾尔等也敢阻拦,是要谋反吗!”
守兵不以为意道:“这是符大人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如圣人执意乘车入营,就杀了我们,再从我们的尸体上压过去!”
为首之人只得下马,趋步来到车前,躬身道:“圣人,队伍已至忠武军大营,但辕门外的守兵让您下车步行入营,不知……”
“也罢,既是国丈的命令,我也不好贸然打破,便下车走走吧。”符馨嬅缓缓掀开车帘,从容的下了马车,随着她下车的还有一位十二三的少年。这少年身着一件翡色交领袍,腰间配着一把古朴的木质短剑,稚嫩的面庞上满是恭谨,下车的动作却颇为敏捷。
守兵见圣人下了马车,连忙深施一礼,“小的见过圣人!”
符馨嬅一摆手,“不必多礼,国丈可在营中?”
守兵道:“回禀圣人,符大人此刻正在操练将士。”
符馨嬅一笑,“好,那便头前带路吧。”
守兵忙依令行事,在头前为符馨嬅领路,护驾的士兵也赶紧下马,紧随在符馨嬅身后进了军营。一入军营,众人便被眼前整齐的营帐、规制的鹿角、高耸的箭楼、整肃的军纪所震惊。行至校场,亲眼目睹忠武军操练时整齐划一的动作,听到裂石穿云的喊杀,更为伫立于将台之上的开国元宿符彦卿而折服。
符彦卿见到这行人,忙将手中令旗一摆,命将士们为符馨嬅让出一条路来。“馨嬅,你怎么来了?”符彦卿说着下了将台,丝毫没有把符馨嬅这位堂堂的一国之母当做皇后,只单纯的把她看做自己的女儿罢了。
符馨嬅已数年未见父亲,眼看着父亲比上次见皱纹深了不少,一向笔直的身躯也微微有些佝偻,心中不免酸楚。但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酸,对符彦卿道:“父亲,女儿此行非为家事而为国事,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符彦卿闻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