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命大没死的已彻底被宇文延懿的武艺惊呆,早已把反抗的意图抛到九霄云外,这十箭已彻底熄灭了他们逃跑的奢望,两人都毫不犹豫的把手中长剑齐齐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宇文延懿放声大笑,“尔等鼠辈为何要来送死?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嫌命太苦?死去难道真的比活着好吗?”
他说完一拉缰绳,胯下白马径直朝汴梁方向疾驰而去,唯留一地尸体与殷红的鲜血,独对萧索的晚风、如血的残阳……
汴梁皇宫,垂拱殿。
赵光义端坐在龙书案后,右手扶额,凝视着殿中争论不休的检校太傅潘美与通事舍人王侁,半晌默然不语,目光中除了无奈还隐隐有一丝怒意。
王侁似乎并未察觉赵光义的神色,兀自争辩道:“潘大人,宇文延懿身为大宋名将,一直以军纪严明著称,怎可能忘记呈递塘报,纵然真的忘了,念在他为我朝建下的赫赫战功,也不过小小的纰漏而已,何至于贬为庶民?”
潘美冷笑道:“王大人,我大宋的律法都为太祖亲立,难道您要枉顾先帝立下的规矩吗?没有规矩何成方圆!如果诸位大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擅离职守,我大宋岂非国将不国?太祖辛辛苦苦打下的锦绣江山,岂非便要付之东流!”
王侁摇摇头,“潘大人,您说的在理,但请问宇文将军为何要急匆匆赶赴洛阳?他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前去报丧!可见他们父子情深,皆是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我大宋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讲,纵有再森严的律法,也只能养出不忠不孝之徒!”
潘美被他呛得脸色有些发青,双手紧握,随即又缓缓松开,“王大人,你我同朝称臣已久,皆非结党营私之辈,今日之争无非是想让大宋长治久安,万年永固,至于宇文延懿无视朝规一事,全凭官家处置。不过我最后想提醒王大人一声,若是不想违逆太祖立下的规矩,还请收回方才所言,望王大人三思!”
曹彬闻言点头道:“潘大人所言甚是。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宇文延懿不过一员将领而已。若王大人为了替他保本,而枉顾太祖朝的旧制,只怕大为不妥。”
王侁正想再出言辩白,赵光义却重重的一拍龙书案,喝道:“都给朕闭嘴!如今的天下不是太祖的天下,更不是你王侁的天下,而是朕的天下。朕前日已派王继恩下达了圣旨,你们还在朝堂之上争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