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齐婉娘弱柳扶风般立着,一双含情目盈盈落在秦含璋的脸上,旁边的丫环小心扶着,好像松开手会掉地上一样。
“表妹怎么来了?你不是身子不好在休养,下人们怎么伺候的!”秦含璋想着事情,表情也是淡淡的。
想着他听到的那些话,几乎可以确定,确实是苏浅浅的心声,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见惯生死,他不惧什么鬼神之说,只是想知道那些话从何而起。
“表兄,不要怪她们,是我担心你和嫂嫂,所以过来看看,嫂嫂虽然做错了事,还请表兄宽容些,莫要和嫂嫂计较。”
手执素帕抵在唇上,齐婉娘隐忍地咳了两声。
【呦呵,表妹如此娇弱,好让你家表兄忧心,真真儿是痛煞表兄了,却是我的不是,约……】
苏浅浅心里嘲讽,却看都不看一眼,秦含璋只听得眼角一抽,不由自主蹙眉,眼尾扫向聚精会神按手印的苏浅浅,再看齐婉娘时就觉得果真有些刻意做作……
秦含璋:……他是这么容易被策反的么?
“表兄,你和嫂嫂果真要和离?”
【不和离怎么给你腾位置?挑唆我针对陆芷晴,又诬陷我下毒,不就是为了半路截胡做侯夫人?给你给你都给你,背锅侠我来当,前夫哥哥是你的,只要银子是我的!】
秦含璋听见这几句,心里微微惊诧,目光在齐婉娘面上滑过,难道苏浅浅是受了这位表妹的挑唆,才到处去闹?
如果是这样,还真的要查个清楚,表妹住进府里,难道是齐家有什么别的心思?
【这是真的吗?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正愁逃不掉呢,赶紧离开这倒霉侯府,过我的舒服小日子去!】
秦含璋正在想苏浅浅再做什么无谓的反抗也是无用,他势必要把这个女人赶出侯府,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苏浅浅并未开口。
可是自从秦含璋带了义妹陆芷晴回到侯府,苏浅浅就像脑子里住进另一个人一样,不是与母亲和祖母争执,就是跑到嫂子妹妹那里诉苦,还有二房三房的婶母堂妹也都吵闹个遍……
前日又进了梧桐院,她走后义妹陆芷晴便中了毒,至今还昏迷不醒。
整个侯府被苏浅浅闹的鸡犬不宁。
顾及苏太傅的面子没有休妻已是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