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红了双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噗通”一声,许安跪了下去。
林妙手连忙伸手把他扶住,“傻孩子,地上久未洒扫,快起来,太医院躺着许多将士,你我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许安噙着眼泪点头:“行,徒儿听师父的,就是发现被杀头,徒儿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殿里没有别的人,许安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林妙手抬头就看见他胳膊上的伤。
“你被烧伤了?”
许安摇头,“无碍,昨夜为了不引起巡逻的锦衣卫怀疑,我转身装着救火,不小心被灼了一下。”
林妙手面露愧疚,“你小小年纪,为了我冒着杀头的风险,是师父对不起你,快穿好衣服,师父领你去太医院涂药。”
“师父,徒儿已经过了束发之年,不小了,师父待徒儿恩重如山,徒儿本就在那里当差,举手之劳而已。”
许安抖开太医院学徒的衣服,发现里面没有贴身的衣物。
他弯腰就要捡回亵裤,林妙手连忙拦住他,“别要,就这么回去,我一会儿再帮你找内衬。”
太监的衣物从内到外都是宫里统一发的,若被人发现就说不清了。
还好许安身形单薄,穿上衣服又束好腰带,从外面看,还真没什么区别。
只有许安自己感觉到,一迈开腿,衣袍下摆的凉风直往上窜。
“师父,让徒儿提药箱。”
许安快走两步从林妙手手里接过药箱。
花园里的金桂挂满枝头,浓郁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
南宫泽月见江姝月朝自己走来,他指了指在草地上抚摸着兔子的岁岁。
梅儿一边把银锞子往荷包里塞,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宫门口的情景。
兰儿听得意犹未尽,她好奇地问道:“昨夜那一场厮杀,宫门口可见血流成河了?”
“没有,宫门口被洗刷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渍,谁也不知道昨夜死了多少人,有人说西郊大营总指挥使识时务,当场归顺在世子麾下,没死什么人。”
“昨夜大家都耽误了睡觉,今晚早点歇下,关于宫里的事,以后切莫再提起。”
“小姐今日不去医馆?”兰儿问完后就又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