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笑着快步出去,片刻后,南宫泽月跟着秋菊进来。
江姝月问:“喝莲子羹吗?”
还不等南宫泽月回答,就对秋菊道:“给南宫公子也来一碗,再送几个小菜进来。”
“哎。奴婢这就去。”秋菊笑眯眯地退了出去。
南宫泽月径直走到江姝月面前坐下,听见珠帘响起,秋菊的脚步声走远。
南宫泽月定定地看着江姝月,“你找我可是为了师叔的事?”
南宫泽月单刀直入。
他与江姝月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些日子了,两人对彼此的秉性都一清二楚。
就连江姝月有什么喜好,南宫泽月都知晓,她担心师叔的安危,他也明白。
“你明儿个找你的师兄们问问,林叔可是出宫了?”
“我已经去浣花街的药铺看过两次了,师兄说有师叔的消息就会通知我。”南宫泽月说着自己拿过茶杯倒了一杯茶。
看着江姝月秀眉微蹙,南宫泽月调侃道:“我师叔是九尾狐转世,他有九条命,你就别为他担心了。”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个儿,昨日我去浣花街时,听师兄提起,洪水淹过的地方已经有人上吐下泻了,你每日接触那么多病人,可别被过了病气。”
江姝月心下大惊,“你是说有时疫发生了?”
“师兄说他要的药材都被人买走,连京城都没进,应该是发生了时疫。”
“皇后崩逝了。”
霎时,椒房殿兵荒马乱。
气温骤降。
椒房殿里,原本能下地活动的皇后又病倒了。
一群御医急匆匆地赶往后宫。
前面的御医退下,后面的御医也跪在榻前把脉。
每一个御医都面如死灰。
等到最后一位御医上前把脉的时候,只听见皇后喉咙处传来一声响声,御医吓得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支放在皇后的鼻息处,羽毛纹丝不动。
洪水本如猛兽,皇上轻描淡写的一句久旱逢甘霖,轻飘飘地就把灾情一带而过。
有户部侍郎壮着胆子谏言,“启禀皇上,疏通河道也救不了被冲毁的农田,这一年的税赋恐难了。”
有大臣附和道:“言之有理,泄洪对下游也会造成灾害,下游的税赋恐怕也难了。”